这一声喊的楚玉惜以为是秦彦页想要轻薄自己,可望去他时,却发觉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楚玉惜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了一眼,便见叶寒司正款款向她而来。
未必太巧了些。
那两个侍卫略微朝他低下头,算作招呼。
“听闻你从早上出门后便一直没回府,我担心你得很。故而出来寻,不想寻到了现在。”
他的语气不复在宫里时的冷淡,现下还掺杂着一分埋怨。
当着秦彦页的面,叶寒司却是极为自然地揽住了楚玉惜的腰际,“从前你总嫌我做事过于低调,如今可还满意了?另外,你究竟去了何处,害得我一番好找。”
楚玉惜觉得自己的纤腰被他捏了一下,他一定是趁此报复。
光天化日之下,就算是新婚燕尔的夫妇,也不见得像他们这般张扬吧?楚玉惜原本想要挣脱,叶寒司反而揽得更紧,她只得罢休,他这才松了两分。
“去了一个朋友家,中午又被留下来用了午饭,所以耽搁到了现在。”
却听叶寒司质问道:“你我在京城里不过就认识阿泓一人,你还能去哪里?”
他们两个明明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如今他居然还在这里拆她的台。若不是顾及着与他的身份不能暴露,她何苦这样隐瞒呢?
楚玉惜心下有些气,也便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而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秦彦页,“我一直在和秦公子在一处。”
秦彦页冲着叶寒司礼貌性地一笑。
叶寒司却故作委屈道:“就是因为昨夜我未陪你,你才负气要这样对我吗?你明知我对你的情意,却偏偏要这般糟践。”
楚玉惜表示自己要吐了,这种话从堂堂一国之君嘴里说出来,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不及楚玉惜应声,他便又看向秦彦页,追问道:“这位便是你所说的秦公子吗?惜儿,不是我说你,边境的民风虽比不得这里,但也不足以让你一介有夫之妇在外与别的男子走在一处,你也是不怕遭了别人的闲话。”
楚玉惜与他相视之际瞪了他一眼,“我与秦公子明明白白,也不怕旁人说。”
秦彦页此时却站了出来,“这位便是姑娘的夫君吗,姑娘何不与我介绍介绍?”
“司寒。”
叶寒司自己抢先回了秦彦页,楚玉惜便没再说些什么。
“二位的名字倒是相配。”秦彦页的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叶寒司身上,半晌才又移开。
“我们不仅名字相配,也很有夫妻相,别人都这么说。”
叶寒司倒像是有意在和秦彦页争什么一样。
楚玉惜心里知晓,若是他们三人再这么耗下去不可行,便寻了个借口,“秦公子,我们改日再聊吧?今日我还有别事,就先回去了。”
秦彦页倒也没有再相劝挽留,只点头道:“好,姑娘回去好生歇息,我瞧着姑娘脸色不太好。”
叶寒司闻言,眼底蕴有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