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惜抓着夜寒司,像是溺死在水中的人抓一个浮木,死死抓住不愿意松手,声音带着颤音:“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严荟炜也许其实根本没死,我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那种看不见敌人的迷茫,你懂吗?”
哪怕当时严荟炜处于劣势,夜寒司留下的暗卫可以解决掉她,但心里莫名其妙的直觉就是扰的她心神不宁。
“那便做好准备。”夜寒司一下一下缓慢抚着她的背,声音里的冷静足以让一切不安退散。
于是楚玉惜慢慢冷静下来:“你说得对。”
“我会派人去严荟炜家里查清楚她的来历,至于其他的不用再担心,有我。”
在夜寒司的耐心的安抚下,楚玉惜慢慢平静下来,这才发现孤男寡女俩人在庭院下漫步,还有点浪漫。
她转身看着他,认真说道:“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我知道前途未卜、更知道身边有你,我相信我们并肩会走得很远。”
正逢此时,天空爆出连绵不绝的礼花,隐约还能听见鞭炮的声音,眼前清丽的人穿着一袭黑红衣衫,在璀璨礼花的照拂下显得美好梦幻,跟他诉说衷肠。
心里一角被狠狠打动了,化成一腔温柔春水,他上前坚定把人抱在怀里,确认了这份真实,弯唇笑道:“踏破黄泉碧落、看过烟云九霄,看见你的那一刻,便决意余生共相伴。”
愿此后年年岁岁,你我安好。
至此一切都很完美。
可上报消息的狼狈带血的暗卫打破了这一切宁静:“参见皇上、楚贵嫔,您开宴前遇到的刺客,伤了我们逃了,请责罚。”
“废物,具体说说。”方才眉眼柔和的夜寒司皱眉。
他留在殿门口保护楚玉惜的暗卫三百、且全是精兵,这样都让一个女人跑了?
“属下也不知道那贼人做了什么,属下们瞬间全僵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贼人逃了,伤亡的兄弟全是站在她一丈范围内的,死状凄惨浑身冰冷,像是体内结冰活活冻死的。十分离奇可怖。”
结合严荟炜的水蓝色眸子,楚玉惜觉得自己可能隐约猜到了些什么,抓住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双目猛然发亮:“或许,妾身可以写信问师傅,他老人家见识比我们广,打交道的人或许比我们丰富,也许知道些什么。”
“只怕他现在自身难保。”夜寒司理性冷静,他没有忘记苍术是为什么离开的。
更何况他离开的时候,鬼魅般甩了他安排的人,如今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送信又该往何处送去?
楚玉惜却歪头笑了,狡黠眨眨眼:“我师父临走前给我留了东西,可以联系到他。”
此话一出,夜寒司松口气,撸了把眼前可爱的人发型,便让人退下了。
回到芙蓉殿,楚玉惜直奔书房,在下面第二个抽屉里找到苍术走之前留给她的东西,翻找半天找到了苍术留给她的传音海螺。
回忆好久才想起来某次无聊讨来传音螺之后,老头子说的传音咒语,好不容易想起来又只问了一句:“师傅,你可知道盛玄国的秘法如何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