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委屈下秀娥,让她陪着自己上路了。
顾煦年见酒儿来真的,严肃地问道:“真要做到这个份儿上吗?”
酒儿理所当然地表示:“当然啦!做戏做全套!不然凭着我这美貌,怕是到不了北疆,就得被人强抢去做压寨夫人了!”
顾煦年笑着说道:“我来吧……”
酒儿诧异,“你还会束发吗?”
顾煦年说道:“男子也要束发,想来是差不多的。”
酒儿点了点头。
顾煦年在京都的时候是镇北王家的公子哥儿,家中有婢女伺候或许用不着自己束发,出门在外绝大多数都只能靠自己。
顾煦年自己束发倒是利落,只是给别人束发还是第一次。
酒儿的发丝软,不似男子的头发又粗又硬,入手细软丝滑,一不留神就从掌心滑落了出去。
再扯回掌心的时候,难免扯到发根。
“嘶……”
酒儿倒吸了口凉气,“煦年哥哥,你到底会不会啊?”
顾煦年面露尴尬之色。
他底气不足地说道:“再给我一点时间。”
酒儿:“……”
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男人大都笨手笨脚的,她不能对顾煦年太严格!
顾煦年这次小心了些,很快便掌握了给别人束发的方法,很快就给酒儿盘了个发髻,再用刚刚买的木簪子固定住头发。
酒儿拿起铜镜照了照。
“煦年哥哥,不赖嘛!”
稍稍适应了下后,酒儿觉得还不错。
至少比她自己弄得好!
酒儿对着铜镜照了又照,“煦年哥哥,这一路上,就麻烦你喽!”
顾煦年问道:“以后都由我来替你束发吗?”
酒儿说道:“当然啦!秀娥不在,就只有你会呀!而且……我披头散发的样子,也不好给别人看。”
闻听此言,顾煦年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软。
在他面前的酒儿,真的像是完全没有秘密一般,坦率的模样像一张纯洁的白纸,任他观赏。
——
次日……
顾煦年起床后便去敲门。
酒儿打着呵欠来开门,外衣都没有穿。
顾煦年见她这模样,吓得厉害。
心跳得也厉害。
白色的里衣很薄,酒儿睡觉姿态比较自由,衣领有些开,露出点点胸口白嫩的肉,睡意朦胧迷迷糊糊的模样愈发地令人本能地觊觎。
他怕酒儿这模样被看了去,连忙推着人进了屋。
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她自己不拘小节,他作为同行者却不能对此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