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不久。”
“怪不得。”贝拉见空姐开始逐排逐排叫乘客关手机关计算机,三下五除二撕开口香糖包装纸,然后喊着口香糖闭目养神。“快起飞了,我得调整一下状态,我就先不说话了。”
沈问茶喜欢贝拉毫不扭捏的性子。她关掉手提电脑,等到飞机滑行,便学贝拉那样含一片口香糖。漫长的飞行有人陪着说说话,总好过一人枯坐。
飞机爬升时,贝拉抓紧座椅扶手,嘴巴绷得紧紧的,似乎很难受。沈问茶很担心她,没想到她熬过那段时间立刻生龙活虎,还找空姐要香槟。
看电影聊衣服,时间刷拉一声过去。贝拉很开朗健谈,往往是沈问茶说一句,她能说三句。说话也不藏着,有什么说什么。飞到中途她觉得皮肤干得不行,起身从双肩包里头翻找出两片补水面膜,一片给自己,一片给沈问茶。
她对沈问茶的异形珍珠耳环很感兴趣,沈问茶这个骨灰级的珍珠爱好者兴致勃勃地给她科普珍珠。有贝拉在,这段15小时的旅程一点都不无聊。
沈问茶以前和陈书明一起受邀出席商业伙伴的婚礼,场面盛大,花费甚巨。花艺堆得满满的看似唯美,实则很压抑。为了突出现场布置和烘托氛围,灯光不甚明亮,一点都不舒畅。人来人往,你应酬我,我应酬你,经常让沈问茶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参加婚礼。
但卓盼阳的婚礼不一样。出席的人不多,满打满算就五十多人,都是近亲挚友。户外婚礼,光线足足,主色调为酒红色的花艺恰到好处点缀出罗曼蒂克的感觉。沈问茶无需费心机去社交,和程奕看看海,和贝拉吃甜品,非常自在。
作为伴郎,程奕和红毛都忙得很,婚礼前一晚和卓盼阳开单身派对,第二天一早起来梳洗打扮接新娘。沈问茶和贝拉既不是婆家人也不是娘家人,便不去凑热闹,约一块做spa也很爽。
“Celine,你和程奕有结婚的打算吗?”做spa时,贝拉突然问道。
“只能说我们是以结婚为目标谈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