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妈妈果然立即回应了她。
蒋子白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和妈妈坐在一片花海之中。
“哇，好漂亮！”蒋子白惊呼。
确实很漂亮，这片花海是由同一种花组成的，它们的花瓣是漂亮的金色，正随着微风轻轻摇摆，像一片金色的波光粼粼的海洋。
“这是妈妈的本体，”妈妈摸了摸蒋子白的头，就像她摸小恐龙的脑袋一样，“也就是小白另一半的血脉的样子。”
蒋子白眨了眨眼，这几句话唤起了她的记忆。
“爸爸！还有程封哥哥！他们怎么样了？有一个大坏蛋，他……”
“嘘。”
妈妈的表情看起来很悲伤，蒋子白慢慢地停下，仰头看着她。
“小白，接下来妈妈说的话，你都要听清楚了。”
“妈妈要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你不用害怕……但是答应妈妈，要是哪一天你想起了今天的事情，也不可以乱来，一切以保护自己为先，好不好？”
蒋子白听出了不对劲，她慌忙摇头，说：“不好！妈妈，什么叫要是我想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妈妈没有在说话，她让蒋子白把小恐龙玩偶抱得更紧了些，然后说：“你可以带上小鸣。”
“妈妈，你和我一起——！”
蒋子白尖叫一声，醒了过来。
她迷糊了很久，眼神才重新聚焦。
是陌生的天花板。
刚才，她好像做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梦到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她和程封是青梅竹马，还梦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
说实在的，直到做了这个梦之后，父母的形象才在蒋子白的记忆中丰满起来，之前他们始终充当着背景板一样的角色。
而如今，蒋子白想起这两个人，竟然会鼻子发酸地想要落泪，仿佛自己在梦里经历的才是事实。
等她坐起身后，程封刚好用毛巾擦着头发，带着水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程封？”她迟疑地喊了程封一声，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然而程封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透着一股子冷漠：“你叫什么？”
蒋子白：“……”
程封把毛巾随手搁在床头，然后开始穿衬衫，蒋子白眼尖地瞥见他脊背上红色的抓痕，还有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僵硬地低头，结果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身上的痕迹比程封的更多，也更……蒋子白尽量不去想一些会被和谐的东西，但现在的情景，无一不在表示，他们……
“我在问你问题。”程封放下了毛巾，面无表情地抬头，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