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虽然内心在吐槽，蒋子白还是端起笑容，回应她目的不明的热情。
高启颜看起来比她们上次见面时憔悴了几分，但妆容和服装依旧精致到位，她嘴角上勾，“听闻蒋小姐大婚将至，恭喜蒋小姐。”
这一次倒是认出她了？蒋子白挑挑眉。
不过……高启颜总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的笑容似乎都计算好了角度，精确到让人不适。
“蒋小姐，有件事我不知当不当讲……”高启颜面露愁容，一副很担忧的样子。
蒋子白在心里叹息，深刻觉得面前这人不怀好意，但还是说道：“你说吧。”
“我也是从朋友那里听说的……程总，似乎有儿子了。”
蒋子白：“……你接着说。”
高启颜觉得自己成功勾起了蒋子白的警惕心，便趁热打铁：“据说几个月前，他们还曾在酒店约会呢……”
蒋子白大概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并追问道：“哪个酒店？”
高启颜说了蒋子白和程封初见的那个酒店的名字。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一位试图挑拨离间的，也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不过让蒋子白觉得很好奇的是，明明有这么多人都知道了程封那天在酒店和一个女子住了同一个房间，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人查出她的身份？
——甚至连程封自己都没有发现。
这件事从程封被下药开始，就十分蹊跷，蒋子白隐约觉得整个事件的背后应该有强大的幕后操手。
“蒋小姐？”高启颜没有从蒋子白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不禁难耐地喊了她一声。
这女人该不会是受打击太大，直接拒绝面对现实了吧？高启颜在心底窃笑。
蒋子白这才回神，她花了一秒时间，戏精上身。
“我知道了，谢谢你，”她低垂着眼睛，两颗泪珠将落未落，极尽悲伤，“我该想到的。”
见她这样，高启颜心中产生了扭曲的快意。
就算你成为了程夫人又怎么样，该得不到的东西还不是得不到！程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高启颜拍了拍蒋子白的背，假意安慰，“别难过，我只是听说，说不定都是假的呢。”
“我早该知道，程总那种阶级的男人，不是我该奢求的……呜呜呜呜……”蒋子白“失声痛哭”，演到动情处，还真的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高启颜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莫名心生怜悯，觉得蒋子白也只是个被利用的可怜人。
她眼神迷茫了一瞬间，接着带着愠怒开口：“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高启颜给了蒋子白一个真切的拥抱，试图安慰这个脆弱得如同白莲花一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