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蕊知道闫宵这是在乱自己的心,可她的心还是没来由的下沉,只是嘴上依然说道:“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来说。”
闫宵看着嘴硬的容蕊,冷笑两声,没再说话。
这时那取药的门人也回来了,手中捧了一个小瓷瓶。闫宵接过瓷瓶拔下塞子,掐着容蕊的下巴,不顾她的挣扎,把药灌了下去。
容蕊神思慢慢变得昏沉,药效起得极快,她的神识再次陷入了黑暗。
养尸门阴气重,即使是盛夏,夜晚仍有凉意,微风拂得烛光摇曳,层层纱帐也随之摆动。一声娇笑从青纱帐中传来,端的是风情万种,能让人听得连骨头都酥软。
“你好得也差不多了,来,先让我亲你一口。”那声音透着媚意,又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休想。”帐中传来另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听起来虽然平静,但却透着一丝冷硬。
帐中的女子却是不恼,依然笑意盎然:“陆离,你可真是好看。”
帐中的人正是莲若和陆离。此时的陆离也被捆尸索束缚着,整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而莲若则坐在他的腰间,低伏了身子,用染着丹蔻的玉手轻拍了拍他的脸,眼中带着□□。
陆离侧脸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
他意识清醒已经有几日了,对发狂时的记忆也零星有些印象。容蕊被闫宵带走,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可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挣不脱这捆尸索,只能每日由着莲若摆布,抗拒的情绪越发清晰起来。
见他躲开,莲若微微一愣,随即了然道:“你应当还是个雏吧!看那容蕊对你也不甚上心的模样,这样的美色在眼前也不享用。”
她看着陆离的一张俊脸。
他本还十分青白的面色在脂粉的掩饰下已与常人无异,便显出他深邃立体的五官来,此时几缕鬓发贴在脸上,透出几分文弱。
她对床笫之事颇为热衷,以前养的跳尸因为没有神识,不过是个工具,好没意思。
而这陆离却不同,虽然情感欠缺,但能思考能说话,又长得一副好样貌,她便耐下了性子,决心好好□□,若是将个无情无欲的行尸走肉□□成只她不行的情种,倒是比在床笫间征服几个男人更有成就感。
因此看他如此抗拒倒也是耐着性子没有生气,反而从他身上坐了起来。
“我不勉强你,这事情本来就要你情我愿,不然就没了意思。但这结契一事,还是要尽早的好。”她坐在床沿上,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不可能。”陆离斩钉截铁的道,闭上眼睛,连看她一眼都不愿。
本还压着火气的莲若再按耐不住,冷笑道:“还想着你那个尸煞?我告诉你,她落在闫宵手中,说不定早就被睡了不知道多少次……”
陆离忽然睁眼,锐利的眼神有如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