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进去了。”
摆脱了难缠的儿子,童昭发现自己和席梁真的有很多缺点要改,其中一条就是说话的时候得注意孩子有没有在场,再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卿卿我我。
大概是有了一,就会有二,有了二就必然有三。席勖在幼儿园期间叫家长的次数简直能领跑整个市的最高水平。老师讲童话故事的时候,他会问一些很奇怪的问题,甚至是把童话变成鬼故事,吓得班上的女孩子一直哭。
为此,老师和园长已经见过了他的所有叔叔阿姨,就连程亦都被推出去过,因为他给孩子说小鸡是从鸡蛋里孵出来的,于是席勖就对其他同学说你们的肚肚里将来会有一只小鸡,它会长大,吃掉你的肠和心脏,又吓哭好多小孩子。
要不是因为自己家世的原因,席梁觉得这孩子大概会被幼儿园劝退。他不欺负人、也不捉弄小朋友,让他吃饭就吃饭、睡觉就睡觉,比谁都听话懂事。
可牙牙同学就是管不住那张小嘴,整天在幼儿园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讲鬼故事的水平比大人都好。为此,教他讲鬼故事的童橦去幼儿园的次数最多,谁让她把一个个童话故事都改成了鬼故事。
每天去接孩子放学的时候,席梁都能感觉到来自周围家长的畏惧和嫌弃,估计大家都在猜他们家到底是给孩子灌输了什么思想,才能把孩子养成这样。
“你今天没有犯错吧?”
“没有,今天我们画画了,老师说我画的特别好,还给了我一朵小红花。”
“你画的是什么?”
“画的爸爸!”
听孩子这么说,席梁莫名的感觉到骄傲和自豪,儿子竟然没有话他妈妈,说明他这个父亲当得还是非常合格的。
只是等席梁晚上回家,拉开孩子的书包看见那副抽象派的大作时,有种想把孩子打一顿的冲动,更让他郁闷的是,童昭为了鼓励孩子,直接把画裱起来挂在墙上。
“看着那副画,你真的不会做噩梦?”
席梁不会承认画上那个不人不鬼的是自己,他死也不会承认,即使下面写着《我的爸爸》——席勖。
站在画框前的童昭笑得合不拢嘴,“不会啊,我觉得儿子真的是个灵魂画手,好好打磨一下,说不定就是下一个抽象派的大家。”
“……”
不能把画拿下来,但席梁也不会就此罢休,于是两天后同款画像《我的妈妈》也被挂在了墙上,最后是小姨、大姨……反正他们家亲戚一个都没跑掉。
“一家人,就是该整整齐齐的在一起。”
“你就是小心眼!”
看着自己的画像,童昭恨不得掐死身边的男人,太尼玛丑了,让她想把名字涂掉,把画撕碎、冲进马桶,看见久了真的会做噩梦。
“不是你说的要鼓励孩子?我就是在鼓励他,你看每个人都很有特色嘛,童蕾下巴的那颗痣就特别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