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童昭拿出钱放在咖啡杯旁边,起身的时候对乔苒笑了一下,“这一杯,我请了。”
看着童昭大大方方的离开,乔苒感到莫大的屈辱,原本她是想来耀武扬威,却莫名其妙的被童昭教育了一顿。
“童昭,你知道他为什么选你吗?因为我是小提琴手,而你恰好会拉小提琴,你们结婚这么久,席梁为你弹过钢琴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和他合奏。”
听着背后乔苒的怒吼,童昭瘪瘪嘴摇头走出去,离开了温暖的咖啡店,瞬间感觉冷风袭来,让她不由得裹紧身上的外套。
“这个冬天,真漫长。”
晚上的时候,童昭终于接到了裴嵘的电话,“回来后,咱们能不能见一面,我想请你帮个忙。你说过的,如果有事,我可以找你。”
裴嵘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于是沉默了半分钟才出声,“好,我回去之后找你。”
电话挂断之后,裴嵘又立马打给了席梁,“她终于还是按照你说的走了,席梁,你真的不后悔吗?”
“这是她的生日愿望,我得成全她。”
“可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你们之间的问题并不严重,好好说一说,是可以解决的。”
直到现在,裴嵘也不理解为什么这两个人变成了怨偶,明明只是一点小事。
“裴嵘,你可能没受过很严重的外伤。一个人受伤后如果没有妥善的治疗,伤口就会化脓,会出现腐肉。只有用高浓度的酒精清洗伤口,用刀把腐肉剃掉,伤口才能彻底好起来。我们这些人,就是童昭心口的那块腐肉,如果忍着疼不彻底切掉,就会让整个人都感染。”
“可…可你就不觉得,这样太狠了?而且,万一出了乱子怎么办?”
“现在不是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吗?不把她逼到绝路,她不会打电话找你帮忙,她会像过去忍她母亲一样,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我不想她把自己逼疯。”
席梁这个疯狂而偏执的计划,当初把裴嵘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现在依然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一直觉得太冒险。“你就不怕她跑了之后,再也不回来了?”
“我有本事放她走,自然有能力把她带回来。”
席梁不止一次在半夜被说梦话的童昭吵醒,她会在梦里哭着喊救命、求饶、不停的道歉甚至是尖叫,一次两次他可以不放在心上,如果几乎天天都这样,确实让人害怕,他只想让她睡个安宁觉。
“可你和乔苒?真不怕被人抓住啊。”
“我什么事都没做,谁有资格抓我?抓人也是要证据的,我就和乔苒吃了两顿饭,而且…当时你还在场,怕什么?”
席梁不会给自己的人生留下这种污点,那天他故意约他们在易水居吃饭,为的就是让童昭看见,她的反应也和他预想的相差无几,除了忍,就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