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昭的愧疚中,席梁吃完了午饭,“我先去了,你下午在家躺一躺,晚上想吃什么就和琴姐说。”两个人工作太忙,晚饭和家务一直是钟点工负责,只是对方下午才过来。
看着已经拉开门的席梁,童昭下意识的叫住了他,“席梁!”他扶着门,一脸不解的回头看着她。
“怎么了?”
突然之间,童昭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或许是那些想说的话,她都说不出口,到最后只是一句小声的提醒,“路上小心!”
“嗯,我知道,你有事打我电话,我先走了。”
等厚重的门合上的时候,童昭感觉身体里的力量都被抽空了,站在玄关处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直到双腿有些麻木的时候方才转身往回走,余光看见厨房,又鬼使神差的走进去把席梁刚才吃面的碗洗了,心里总算是感觉踏实了一些。
可能是在毒贩身上发泄了过多的暴力情绪,之后的几天童昭的状态都比之前好了很多,膝盖也确实出现了大面积淤青,每晚席梁都会帮她用药酒活血化瘀,之后顺水推舟做一些久违的夫妻运动。
每天,童昭去给病人换药的时候,都能看见对方恐惧的眼神,那个男人现在一见到她就心律不齐,毕竟他这一身的伤也都是拜了童昭所赐。
不知不觉日子就到了十一月下旬,今年潘雨柔破天荒的给童昭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在生日的时候请些客人来家里热闹一下,听完母亲的话童昭脑海里瞬间蹦出来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了,最近医院忙,没有时间。”
现在童家的父母格外忌惮这个会突然“发疯”的女儿,以前童昭很好掌控,他们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现在她不仅不听话了,甚至还知道了童家最不堪的秘密,并以此要挟他们远离她的生活。
“可是,你和席梁没办婚礼,大家心里都有些遗憾,要不然这一次……”
“妈,我说了,不想办。好了,我这边还有事,您忙吧。”
说完,童昭不耐烦的挂断电话,她知道那些人不是有遗憾,而是在心里有怀疑,流言蜚语早都传开了,母亲也只是为了面子才想出这一招,可她真没兴趣去应付好面子的母亲。
母亲的电话消停没多久,童蕾又打电话回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庆祝生日。
“不用了,我一天忙得团团转,哪有时间庆祝生日,而且你回来之后就要面对那些不想看见的人,就别为了我去折磨你自己。”
“那好吧,我最近也挺忙的,还是裴嵘给我打电话,问我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回不回来,我才想起来这事。”
“裴嵘?你让他消停一下吧,我真的不想过生日,谢谢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