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的角落处有一瓶清水,斜斜地插放着绿植,几片叶子鲜艳亮丽。
那塑料瓶子极其普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苏恒霖想了一下,才觉得有些熟悉,不过是个矿泉水瓶。
她倒有这些心思去折腾。
次卧的房间也不小,大件物品她没动,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整体都是他的风格,男性的硬朗设计,她住了之后,梳妆台都没有添置一张,花梨木桌上放了好一些育儿书籍,零零散散的铺放着,似乎还用心的记了笔记。
予茜还站在门边上,定定的看着他留着房间里,冷淡出声道:“你能出去吗?”
苏恒霖随手翻了翻床头柜上织好的小袜子,柔柔软软的捏在手里,回过头看她。
“我今晚就在这里睡了。”
“这……”许予茜脸上出现抗拒的神情,说:“这是我的房间。”
苏恒霖并不介意,放下手中的小袜子,轻飘飘地说:“这是我的房子。”
这话对她的杀伤力太大了,许予茜一下子涨红了脸,完完全全说不出话来,仿佛是寄人篱下的滋味。
她想往后退,根本无路可退。
这晚,苏恒霖睡得很是舒服,大手一揽,抱着她的腰肢,掌心有意无意地贴着她的腹部,几乎一沾枕头就睡了,许予茜清醒着,一夜无眠。
浅浅的呼吸就在耳畔,他的睡相其实很好的,睡着的样子比平日里温顺许多了。
以前不是没有这样过,欢爱过后她总是很累,思绪飘在空中,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那样的情意,害羞又满腔爱意,在后来的这些日子里一点点的流逝着,她不是不爱,是不敢爱,宁愿把一切都拒之门外。
白天里,凌琳问过她,婚后生活过得好不好。
苏恒霖待她不薄,物质上的生活从来不缺,衣食住行都有专人跟进,比她从前困顿的日子好多了。
凌琳说那你还不满足。
满足了,该是满足,不能奢求太多的。
他的手贴在腹部,温热的掌心轻轻地,腹中的胎儿似乎有了感应一般,滑了几下。
这次是真真切切的胎动,她总是很容易快乐。
仿佛孩子和苏恒霖有心理感应一般,恒霖迷迷糊糊的醒了,又摸了摸她的肚子,孩子踢得比平日里更欢。
他愣了半晌,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孩子在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