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存的一丝幻想也没了,她是有幻想过,幻想着苏恒霖也喜欢她,他们站在阳光下快快乐乐的谈恋爱,如果和苏恒霖有个家会怎么样,她会是一个好妻子吗?她一定努力当个好妻子的,少女的想象总是不切实际天马行空,他给她一点点的好,她就异想天开不知所谓,原来一切都是空想,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错得离谱。
她不该幻想,她的身份凭什么幻想,惩罚来得太快了,苏恒霖一下子就揭穿他们之间的本质,犹如凭空一箭,狠狠地命中红心。
今晚委实是难过了,居然失措地在人前流了泪,就那么不管不顾在大街上,在人来人往的热闹商圈,怔怔地哭了出来。
凌琳站在路边招手,好不容易有辆出租车开到跟前来,凌琳已经准备上车了,转过头来,却撞见她满脸泪痕,在街上手足无措地流泪,看着脆弱可怜,凌琳小心翼翼地问许予茜:“予茜,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予茜挂了电话,调理好自己的情绪,仰首看着天空不让眼泪继续掉下来,抬手抚去脸上的泪痕,硬生生挤出一个微笑,悲凉地回答道:“没事。”
凌琳不放心,关怀地对她说:“你不开心的话,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不知道从何说起,甚少有人与她交心长谈,好像她渐渐也失去了倾吐心声的能力,有什么事都隐忍着,放在心底,放在密封的位置里,无人可知,无人可探。
“他不喜欢我,是我一厢情愿。”许予茜很累,把头轻轻靠在车后,轻叹道。
“许予茜!”凌琳不高兴了,认认真真看着她严肃道,“我是真把你当朋友才说的,你不要这样子,我看那个人虽然是有几分臭钱,但你不能这样作贱自己的!”
多多少少凌琳也明了,看到那张酒店房卡之后就觉得生气了,这是什么意思,吃完一顿饭就要去上床啦?又看着朋友泥足深陷一脸哀哀戚戚的样子,她无法不说,如果两人是互相喜欢,彼此心意相通,那么就是一段值得祝福的恋情,旁人怎么说都没事。
但如果是一厢情愿,那个人就是玩玩而已,根本没拿真心出来,又何必为他伤神,天下男人多的是,凭什么就要把自己的心挖出来任人践踏。
她是最看不起为了钱而去恋爱的人,她不喜欢许予茜也是这样的人,许予茜是她的舍友,也是她朋友了,她可不能让朋友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凌琳忍不住一股脑的把话全掏出来和她说了,引得前头开车的出租车司机都忍不住侧目而视,凌琳越说越大声,激动时还双手摇着她的肩膀,盼望把许予茜脑子里水都摇出来,为了这样的臭男人不值得。
哼,要是阿诚敢这样对她,她肯定二话不说甩他两个耳光,毫不留恋地痛快转身离开。
凌琳情意切切说的大道理,许予茜都知道,她突然很是羡慕凌琳,这样的姑娘从小到大,父母给予她满满的自信,敢爱敢恨,爽朗大方,能在众众一片流言中不在乎地与自己交朋友。
赵芷沐,想必也是这样的姑娘吧。
那种父母疼爱,充满自信与阳光的成长,是她一辈子都不会有的,她什么都没有,瞻前顾后,在所谓的感情里面都没法大大方方地切断,徒留自己在漩涡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