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好像有点效果,池琴叫了两声后,靳寒晟哼唧了一声,但很快,他又沉沉睡过去,没了动静。
池琴真是又急又气,也不知道怎么办,泄气般薅了靳寒晟一把头发。
大概是疼痛刺激了靳寒晟,昏迷中的人终于恢复了意识,他哼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
池琴一僵,趁着靳寒晟还没完全看到他,快速滚到了旁边电视柜的底下,将自己藏了起来。
而另外一边,靳寒晟从地上起身之后,有些茫然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上——为什么总觉得这里的头发像是被谁薅走了好几根一样,现在还隐隐作痛?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刚才是直接昏迷在地板上了,于是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先绕去厨房给自己烧了一壶水,但来不及等水开,头昏昏沉沉地实在太难受了,靳寒晟就揉着眉心去了卧室,趴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而池琴这边,眼睁睁看着靳寒晟起来之后,既然没有喝口热水,也没有吃药,就直接去了卧室半天不见动静,也只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跟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靳寒晟以跟刚才趴在地板上相同的姿势趴在床上,连鞋子都没脱。
靳寒晟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生物啊?!明明都清醒了为什么不吃了药再睡啊!上床连鞋都不脱又是怎么回事?
这样睡着舒服吗?
池琴一边吐槽,一边认命地跑到靳寒晟的窗边,抓住床单,连爬带滚上了床,然后亲自动手给靳寒晟脱鞋。
好在靳寒晟很注意个人卫生,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体味,不然池琴可要委屈死了。
鞋子脱掉了,她也不方便下床,只好将鞋直接往地上一扔,皮鞋与地板接触,发出响亮的声音,床上的靳寒晟却睡得像一只猪,动都没动一下。
本来池琴还担心把他惊醒自己跑不了。
这么看看,简直就是白担心了。
睡起来像猪一样。
池琴又默默在心中给靳寒晟加了一条修饰词。
好不容易脱完了鞋,她看了看睡姿扭曲地靳寒晟,又扛起他的胳膊,企图将他咸鱼翻身——让他脸朝上睡觉。
可是废了好大劲儿,靳寒晟还是纹丝不动。
只有六十厘米的小人扛着一根比她整个人还粗,比她整个人还长的胳膊,费劲地想要把他翻过去。
床上的人却忽然感觉到手臂痒痒的,睡意朦胧地将手臂抽走,随意地挠了挠后,又放了回去。
而来不及跑掉的池琴就这么被这根手臂山一样压了下来,整个人压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池琴扑棱了一下四肢:“……”
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