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堇歆点了点头。
有些事,宋云修不想说,这个福安,不知会不会替他说。
太医署的库房之内俱是堆放的药材,能这样随意堆放的必然不名贵,杂七杂八的药味充满了福安的鼻腔,他抖得厉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难道是因为他的失职让公子生病了吗?他承认这是他的错,可也不至于因此杀了他吧......
库房被打开,药渣子粉末混在空气里,福安被蒙着双眼,什么也看不清,不知道来人是谁,只是抖着身子。
“朕有些话想要问你。”魏堇歆开口,“若你如实回答,便免你一死。”
福安从小圈在宋府,没见过什么世面,他听见这几句话就吓得连连点头,抖得更厉害了。
魏堇歆便道:“你几岁被卖进宋府?”
福安赶紧答:“四岁!”
“家中可剩什么人?”
福安听着这话一愣,难道陛下想打听到他家里有什么人,拿家里人威胁他不成?
他摇了摇头道:“我、我不记得了。”
魏堇歆勾唇,对文莺道:“你去拧断他的脖子。”
“我记得!!!”福安吓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连忙如实道,“家中母父俱在,还有两个妹妹。”
“嗯,腊月初,你跟着宋云修去了何处?”
福安一顿,心想陛下问这个要做什么?他与公子前往锦州,那做的可是好事啊,还带了状子回来。
于是福安战战兢兢回答:“锦州。”
“只你二人去的?”
福安点头,“只我们两个。”
“在锦州,宋云修见了什么人?”
福安想了想,回答:“一些从沥阳过来的难民。”
“没别人了吗?”魏堇歆皱眉。
“没别人了。”
“那期间,你可有与宋云修分开过?”
“没有!”
这份回答并不令魏堇歆满意,她沉声道:“说实话!”
“就是实话!!就是!!!”福安都快哭了,要不是双手俱被麻绳绑着,他肯定利落爬起来给陛下磕头求饶了。
魏堇歆却是不信,她缓缓道:“那,宋云修就没见过什么特殊的人?比如......什么貌美女子。”
福安一愣。
昔年魏堇歆出事时,福安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对那些年的印象他并不深,只记得宋云修回家没多久后就要准备出嫁了,连要嫁的人是谁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