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从来都没有妄想过,去奢求你的原谅啊。”
魏野渡喃喃,悔和痛倒卷过心肝脾肺,滞在喉间。
孟时蕴紧紧咬着牙,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剧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在心尖敲击。
“魏野渡。”
孟时蕴嘶哑着开腔:
“我向来都觉得,情绪是最没用的东西。”
魏野渡十指泛白,就这么看着她。
孟时蕴鼻尖都在泛红,只是她死死握着手,去掐手背上那块疤,让自己混乱的脑海清醒上片刻:
“不要卖惨,不要说对不起,也不要做任何无谓的事,因为我不会感动,也不会心软。”
“你要把我走过的路、尝过的苦以及受过的痛楚,如此往复,每日每夜每分每秒试过千百遍”
“魏野渡,这才叫道歉。”
第六十三章“阿蕴阿蕴,救救我!……
风是最难形容的。
或温和如春,或刺骨若冬,扑在到人脸上时,也不过是面部知觉神经做出的反应。
所以在孟时蕴接到《野外生存》制作组的请求,到电视台补录制试图挽救节目口碑,迎面撞上了步贤文的时候,到底是在他叫住自己的那瞬间挑了挑眉。
专属的待机室里一片沉寂。
“步老师……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孟时蕴拉下口罩,打破沉默。
“我知道你今天会来。”步贤文沉声,“特地在这儿等着你。”
孟时蕴睨他一眼,不语。
步贤文倒了杯水,放在孟时蕴跟前,他笑了笑。像是自嘲:
“只是没想到你会答应我来聊聊,毕竟现在的我,走到哪儿都是让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是你妄自菲薄了。”孟时蕴没有动那杯水,只歪了歪头,往椅背一靠,“现在大众舆论都偏向你,怎么会让人避之不及。”
步贤文扯了个讥讽的笑:
“圈内的人,不都被梁家封口了么?”
精准显明来意。
孟时蕴微微仰头,笑意渐敛:
“步老师,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