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没有真正的兵将能抵挡杜申,甚至不能用兵与区区三百众的鲁王您对峙。所以最后王爷你离开十分顺利。
最后一点,陈相如果有能力抵挡杜申,得知杜申阴谋后,早也将他在‘陪读’府拿下,但他没有,他只能带人在行宫困守。某猜测,陈相没有料到齐王会如此速度战败,甚至没料到鲁王你会忽然折返回沧州。
如若不是鲁王在场逼退了杜申,只怕陈相当晚的目的,与京城相同,用前面引兵吸引来敌兵力,后面背着小皇帝逃离行宫。目的地,当是大运河下游的,鲁王辖地,金陵紫金行宫。”
刘象听得糊里糊涂,连连说好,听到最后一句,陡然冷汗就下来了,“嗨呀!怪、怪不得他不叫我住进去!”
原来是给那小皇帝准备的后手。
他当晚回到六儿那里,把孙先生的分析一一道出,末了,长长惋惜,“早知如此,咱们就不该怎样快离开,否则当晚咱们说不定就能在行宫里睡觉了。”
叶玉杏心中自有一番思量,虽然孙正说的头头是道,但她好歹记得当时陈诚上城楼时她的惧怕。
他定有后手。
此事暂且不提。
被叶玉杏射中一箭的杜申,带着剩余的一千余亲兵逃离沧州,疾驰一夜,堪堪离了沧州势力范围,这才歇下停顿。
他伤口疼痛难忍,经过此番夜奔,伤口越发撕裂,不得已在山中安*营扎寨,叫随行军医替他拔出射入胸膛的断箭。
想起当时奔出沧州城后,军医看见将军血色鲜亮,说“这箭头无毒”,杜申就很的牙痒痒。
既是节省时间,也是为了让这疼痛刻在心上,他隔了一夜才叫了军医来治。
这支被削成两半的箭矢,杜申目光阴沉沉地盯着看了许久。
他在西北为先锋将军,未尝一败,谁想竟然栽在鲁王这个蠢货手中。
至于城楼上暗中射箭之人,杜申用帕子将这箭矢箭头上的血迹慢慢擦干净,那人走出阴影,站在鲁王身侧,分明就是——
他眯着眼,把这断箭收了起来。
其后杜申带人千里行军,疾驰回到秦王大营,父子二人抱头痛哭。
秦王失去嫡子,这些时日伤心难过,似乎老了好几岁,再看见这个同样受了伤的儿子,不禁老泪纵横,拉着儿子说了许多真心话。
杜申听说了圣旨封将一事,嗤笑道,“那个皇帝就是个只会哭的黄毛小儿,不足为惧,儿子这番在外见识,……其实另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