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象吓了一跳,大惊,“怎么会?!”
英明伟大威武雄壮的陛下怎么会是个黄毛小屁孩?
他哆嗦道,“可陛下已然即位七、七年有余?!”
孙正笑呵呵,“陛下即位之时,堪堪周岁。”
刘象糊里糊涂地点头,“竟然如此,原来如此!”一时之间,他脑子乱哄哄的,周岁话都说不利索的孩子,居然能做天下的主子!
那万一这孩子是个傻子,全天下就叫这傻子管着了?
才想到这里,刘象就被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吓得不敢再往深里想,甚至不敢思量“更深”是什么吓人的想法。
说着话,孙正喊来宝贵儿替刘象梳洗更衣,换上了一身居家打扮的袍子,只要这个东主不开口,端的是俊俏郎君,一派风度。
一开口,就没救。
然而,其为人……却是个纯实之人。
刘象被孙正哄上马,都走出亭坊了,才想起孙正什么都没交代他,只是一味地恭喜恭喜,贺喜贺喜。
待到了知州大人家,那位汪大人满面愁容,请他喝酒。
汪大人苦心说,“自高守备一走,这个诺大的常州府,竟找不到一个能说贴心话的人。幸而朝廷给了兄弟你这样的造化,叫我还能与兄弟你痛饮酒。唉……”
刘象喝酒从来不怕,埋头猛喝了一通,胆子就大了,于是学着六娘的说话劝汪大人,“这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人是多么难能一见的好官,如此慧眼识英才,必定会福寿无边!且放宽心,那反贼……真要打到咱们南边来,且早着呢!”
有这么劝人的吗。
就是陪坐的师爷都险些听不下去。
汪大人却一脸真诚,猛拍了刘象肩膀,“刘兄不愧是某本官知己!来,共饮此酒!”
除了汪大人之外,在座的还有几个知州府里养着的清客,因提前备嘱咐过,纷纷来灌新任的副守备。
你来我往,好不快活。
正在刘象喝得云深雾绕之时,急急要去茅厕,却晕酒站立不稳,那汪大人就差了小厮来,好生送刘象去小解。
小解之后,那小厮也说要解手,扶着他走到一处亭子道,“大人且去那里坐,小的马上就来。”
刘象坐着,摇头晃脑想着待会要有什么话能夸汪大人。
忽然眼前一仙女飘过。
刘象登时看直了眼,魂儿都叫那仙女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