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空白的书页是一本图册,她翻开一看,图画上一对男女chi身luo体交缠着。
这本书,是女子出阁,男子晓事之前要看的行|房图册。
元若枝:“……”
她整张脸全红了,迅速地合上书,头都不敢抬起来,只用余光打量了聂延璋一眼。
……不知道他看到没有。
聂延璋察觉出异常,抬头瞧着元若枝问:“怎么了?”
看样子,聂延璋根本不知道那本书里是什么。
元若枝心想,可能是公主和驸马的书,无意之间夹在里面了。
她莫名心虚地紧紧摁着书的封面,说:“没什么……就是突然不想读诗了,想读读史。殿下再帮臣女找史书吧!”
聂延璋眉头一皱,伸手去夺元若枝掌心下的那本书。
元若枝连忙紧张地说:“殿下,臣女帮您磨墨吧!”
聂延璋扫着自己桌面的公文,摸着下巴道:“可是孤又不用写东西,你磨了墨作甚用?让孤给你画眉吗?”他忖量片刻,说:“这主意不错……”
元若枝:“……”
元若枝抱着书不知道动了。
聂延璋道:“你磨吧,孤正好练练字。”
说着,还像模像样提起了笔。
元若枝松了一口气,她刚松手去拿墨条,聂延璋狡黠一笑,把空白封面的书抢到手上,随意地翻开一页看。
“……”
“……”
元若枝死死地攥着墨条,整个人都有些僵。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又不是她做错事,书也不是她的,可被旁人看到她看过那种东西,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聂延璋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姿势的图,居然好奇地看了起来,仿佛在读史书一样认真。
元若枝脸颊的胭脂红蔓至耳垂,莹白的耳垂粉若垂云。
她缓缓垂头,低声说:“殿下,臣女先告……”
聂延璋好似真在看什么正经书,同时有些不满说道:“你使唤孤练字,孤想练字了,你又不磨了?不成。”
元若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磨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但……聂延璋的视线未曾离开过避火图。
他每眨一次眼,她就受一次辱刑似的,脸皮都一层比一层薄了。
最后聂延璋合上书,嘀咕了一句:“有点儿意思……”
元若枝这才磨好了墨,逃脱开。
再待下去,她得溺死在他的书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