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意自以为镇定自若,实际上那话刚说出口,她的脸已经开始发烫,连同耳根也变得通红,羞意在脸上表现得明明白白。
该死的,忘了调低声音了,合意瞪着大眼对上重明错愕的目光,咬牙硬撑,气势不能输!撑住!
重明反应了一瞬,随即看着合意展露笑颜,满脸笑意止也止不住:“好啊,成亲吗?”
刚刚才膨胀起来的合意瞬间蔫了下去,慌里慌张道:“啊?成成成亲?这么突然吗!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逗你的,”重明上前一步将合意揽在怀中,下巴挨着合意的脑袋亲昵地蹭了蹭,才道,“我好高兴啊。”
重明说完便笑出了声,那低沉愉悦的笑声随着胸腔振动传到合意耳边,叫合意脸颊更热了几分。
合意磨磨蹭蹭抬手搂住重明的腰,忍了又忍,终究还是乐开了花,其实她也挺高兴的,哈哈!
两人腻腻歪歪抱了半晌,直到夜风吹过、寒意袭人,重明才如梦初醒,与合意手拉着手回宫殿去。
偏殿与重明的寝宫离得不远,区区十来米距离,两人站在路口就是分不开,最后天色实在太晚、再耽搁下去重明非得影响明日工作,两人才依依惜别,至于回去之后睡不睡得着……
反正合意回去之后十分精神,又是哼歌唱曲又是床上打滚儿,直至夜班半她才感觉到几分困倦,老老实实躺下睡觉。
一夜无梦,第二日重明上朝时精神奕奕,他唇边笑意始终不曾消减,反倒看得大臣们心中直发怵。
待朝会散后,重明回到议事厅,春见早已拿着状纸等候多时。
徐玮态度嚣张本是仗着自己时日无多,可他忘了,刑堂吊着命折磨人的法子多得是,不过一夜,徐玮几次三番追杀合意的原因始末便被撬了出来。
“徐玮暗地里被秦贵妃驱使,仗着职务便利替她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三年前在京郊的那场刺杀,便是秦贵妃临死时朝徐玮下的最后一个命令。”春见将状纸摆在案桌上,道,“当初陛下严查刺客,徐玮推了下属出来顶罪,侥幸做了漏网之鱼,后来几次针对合意的那几次刺杀,则是徐玮怕合意与陛下告状,使他听命于秦贵妃的事迹败露。”
重明粗略扫了一眼状纸,徐玮犯的事罄竹难书,杀他千百回都不够泄愤,他移开视线,淡淡道:“移交刑部依法处置吧,量刑之前别叫他死了,但也别叫他好过。”
春见抱拳应了声“是”,正要退下,却见重明一反常态整理衣裳仪容、看起来心情颇好,她不由得笑道:“今晨属下进宫时偶然间听到宫人讨论,说昨晚有女子向陛下求爱且成功了,属下本不相信,但看陛下心情不错,想必确有其事。容属下斗胆猜测,陛下与合意可是和好了?”
重明扬着嘴角澄清,愉悦的表情看着十分没有说服力:“什么求爱?这些宫人净会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