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山苍突然抓住她的右手,将袖口全部挽起来,挽到手臂之上,看到整个手臂全都是青紫的痕迹,顿时皱眉:“都这样了,你都不知道疼吗?”
要是身体原来的主人,别说是整个手臂都紫了,就算是磕了碰了,都会嗷嗷叫半天,这个人不知道哪里来的水鬼,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感觉气氛怪怪的,黎安歌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将袖子拉下来,无所谓的说:“就这点连伤都算不上,没什么好在意的。”
这些伤痕应该是昨夜打架的时候留下的,要打架不挨打那是不可能的。
曾经在部队里面训练的时候,天天都在挨打,所以她早就习惯了,虽然说刚醒来的时候确实感觉有点不舒服,但是她一点都没有在意。
还是这个身体太娇弱了,一点点磕碰都能肿起来,换做她以前的身体,这种磕碰一点感觉都不会有,更别说是肿一片了。
黎安歌自己不在意,但是夏侯山苍还是到包袱中翻出来跌打药,在黎安歌的挣扎之下,还是扣住了她的手挽起袖子给她上药。
总是嘻嘻哈哈不着调的王爷,这时候倒是正经不少。
不过黎安歌还是不习惯别人给她擦药,特别是对方还是个男的,她更不习惯了,想要抽回手:“我自己来就好。”
然而夏侯山苍却把她手腕抓得更紧了,低声说:“你别动!”
被这么一声喝住,黎安歌还真就老实不动了,任夏侯山苍给她擦药揉着手臂。
片刻之后,她听到夏侯山苍小声说:“昨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承认我没出手是想试试你的身手,但是害得你受伤,以后不会了。”
黎安歌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掏了掏耳朵,再确定一遍:“你说什么?夏侯山苍,这是你能说出的话?”
然而这一次夏侯山苍却没有再嬉皮笑脸,反而很认真的在说:“我夏侯山苍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现在不是那个整天想着怎么弄死我的黎安歌,还是名义上是我夫人,不能让夫人受伤是为夫的责任,以后打架不用夫人动手,我让寒食上。”
黎安歌还以为他要说他自己动手,结果还是找帮手,黎安歌直接给他翻了个白眼,“那可真不巧,我从来都喜欢动手自己打架,就可惜这个身体太娇了。”
正经没多久,夏侯山苍又开始变回原型,笑嘻嘻问:“水鬼姑娘昨晚怎么想着让那些山匪投军?”
“这个只是习惯。”
想到曾经的事情,黎安歌嘴角不自觉上扬,连语气都变得柔和不少:“因为我以前和他们差不多,不好好上学,整天想着怎么打架,甚至还想去混黑、社会,有一次我打了班上所有的男同学,被老师叫了家长来教育一顿,有个叔叔就说我这么能打,不如去参军,说不定是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