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安妮这才惊讶的发现,原来丹尼尔是不吸烟的。
“哥,你打算一直做下去?”庄安妮补充道:“我指的是卧底......”
丹尼尔立刻转过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神色严肃的对她摇头。
入夜后,丹尼尔就带着几个人离开了,凌晨十分才返回来。
看到丹尼尔回来,庄安妮立刻询问有什么消息。
“那伙人,晚上在南部的小城出现过。鬼佬的人在跟踪他们了,不过,他们是否带着一个亚裔还不能确定,再等等看吧。”丹尼尔说。
注定无眠的一晚,庄安妮和丹尼尔坐在露台,聊起小时候的事情。
庄安妮想起第一次见丹尼尔,是在阿公的葬礼上。那年,她七八岁的年纪。第一次去雨林腹地的寨子,“我记得,第一次回去寨子就是你和铃陪我玩。那时候,铃像个假小子,头发乱乱的,赤脚穿着脏袍子。”
“那时,她还对我说过,想要一件你穿的那种白裙子。”说到白翎,丹尼尔的目光如水般静谧安宁。
庄安妮含笑问道:“你买给她了吗?”
“那时我才十几岁,哪里有钱。”丹尼尔摇头,叹道:“长大后,我买给她了。不过她不要,嫌我的钱脏。”
“误会都过去了。”
“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在于误会。”丹尼尔自嘲的笑笑:“我可没你那么伟大,可以不求回报救一个人!我救她一命,就希望她用一生偿还。”
“我记得,铃小时候很依赖你,很喜欢你......”
“因为,那时她没有其他选择!长大后就不一样了,她有选择了,就不会再选我。”
“那你还把她送去别人身边?”
丹尼尔低笑,眯起细长的眼睛,语气带着获胜的快意:“有女儿在她身边,一切就成了定局。”
闻言,庄安妮摇头,嗔笑:“你们这些男人,有时候真的很过分!不值得原谅!”
“我们?还有,你的那位富家少爷?”丹尼尔笑问:“那你还救?怎么不由他去死?”
“这是两件事!不过,这一次他若能化险为夷,我们会有个了断......”庄安妮喃喃说着。
兄妹俩一起,从未说过如此多的话。丹尼尔是个沉默寡言又阴沉疏离的人,鲜少会说自己的事情。但聊起白翎,他仿佛是有很多难以言述的不为人知想去倾诉。
一夜过去,早上海边的人潮逐渐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