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那人面容时,苏广白顿时瞪大了眼。
这人面相清秀,和苏文元有两分相似,却不是苏文元本人!
上当了!苏广白意识到之后便急忙准备离开,可床上躺着的那人却倏地睁开了眼,黑眸沉沉地望向苏广白。
与此同时,苏广白的双手手腕被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掰过来按到了背上,苏广白彻底没了反抗的能力。
又是一个筑基期修士!苏广白心灰意冷,是他太着急了,要不是如此他肯定不会落在苏文元的圈套里!
但说什么都晚了,当他被苏文元和二夫人趾高气昂地押到苏元良眼前时,苏广白心如死灰,他不知道迎接他的会是什么,但希望不会牵扯到小憨身上。
他后悔了,他就不应该带着小憨,他应该直接让小憨先跑的!
“父亲!”苏文元脸色有些苍白,但身上的骨折伤明显是好了不少。也是,在这个时代,有钱有丹药的人可不用遵循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理。
他朝苏元良行了个礼,之后便转头看向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苏广白:“苏广白,你不仅无故伤我,还不遵父亲的教诲偷偷离开祠堂,去我屋里妄图再次加害于我!你是何居心!”
苏广白已经习惯了被无端指责,放在之前他肯定什么都不说,因为说了也没用。
可是今天他要为小憨争取离开的机会,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对苏元良道:“父亲,伤了人我诚心悔过,我方才也只是担心二哥伤势想去探望,并没有想害他。请父亲明察!”
“苏广白!”苏文元瞪大眼,“你居然也会胡说八道了?!吹了迷药进我房间也叫探望?你怎么不说是因为怕我睡不着才吹得药呢?”
苏广白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之后对苏元良道:“父亲,二哥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怕他疼到睡不着才......”
“闭嘴!”苏文元怒道,“苏广白你要不要脸!”
苏元良听了这几句实在不想再听,便沉声道:“够了。”
两人便都沉默下来,屋内气氛一时凝滞,二夫人看了看苏元良的脸色,见他有些忧心忡忡才走上前去,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苏元良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和她耳语了几句。
他们二人说话的时候用了小结界,所以其他人即便修为再高也听不见。虽然听不到,但凭借着以往的经验来看,苏广白定是要受重罚的。
苏文元眉眼间尽是小人得志的幸灾乐祸,他瞥着苏广白,有意无意地将衣袍顺了顺,露出了他别再内衫上的玉佩!
苏广白咬牙,又气又忐忑。
主位上的苏元良两人窸窸窣窣地说着话,表情几度变换,最后两人都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