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绍言颦了颦眉,坐在了住持的身旁,突然想到什么的样子。 “住持,我不才,想着回来了也把这里的庙宇给修一修,为大殿上的佛像贴点金片如何?”
寺庙里的环境并不是很好,日子过得相对来说还算比较清苦的,景绍言想着总是回来了,总得为师兄弟做点什么,他的心里才过意的去。
住持摇了摇头道,“越是奢靡的生活,对我们这些僧人来说越是苦恼,你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不是吗?不然也不会想着回来看看。“
住持泛黄的眸子盯着他看,仿佛能看穿景绍言的心思一般。
住持说的没错,他这次回来的确有心事。
景绍言脸上的笑容见见凝固,变得有一些落寞,他底下了眉头。
“说罢,是不是在外面感情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了?”
住持淡然的说着,已经猜到景绍呀来这里的目的了。
景绍言愣了一下,黑色的瞳孔瞬间方法,面对住持的质问,一瞬间他反而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诧异的颦了颦眉道,“住持,您怎么知道是感情的事情?”
还没等他问,住持就猜出来了,让他有一些尴尬。
住持笑了笑,转动着手上的佛珠道,“我了解你,以你的能力在事业上必定没有什么对手,但是在感情方面你确实和弱者,它会绊住你的脚,让你寸步难行。”
住持的话一下子戳中了景绍言的内心,他的境遇竟然和住持说的并无二样。
一瞬间,景绍言反而有一些无措感。
“住持,的确有一件事情困扰了我很久。也正是因为这个女人,我才破戒下了山。”
景绍言咽了口唾沫,黑曜的眸子闪了闪,一丝苦涩的心情用上了心头。
“可是那个女人却离我忽近忽远,我一直恨她怨她,可是我才知道真相,她甚至还为我生了一个儿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情。”
景绍言长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充满着无奈。
他在签订上亿元的订单的时候,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可是却唯独对这个秦依依手足无措。
住持的眉头微不可微的蹙起,泛黄的眸子眨了眨,他转头看向了景绍言道,“其实身为出家人我本不应该了解你尘世间的这些事情,不过我还想问一句,你口中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叫秦依依?”
住持的语气有些笃定,景绍言越说,他心里越明白。
景绍言咽了口唾沫,一脸惊恐的看着住持,没想到住持竟然知道的那么多。
他下意识的问道,“您怎么知道的?”
住持一向不问世事,能听他讲述,景绍言已经觉得蛮不可思议的了。
住持放下了手中的佛珠,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景绍言从未见过住持这个样子,看来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景绍言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攥紧,他试探性的问道,“难道您认识秦依依?”
虽然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只有这一种结果足够有说服力。
住持突然站起身来,那略显苍老的身躯却站的笔直,很有气场的样子。
“秦依依是我的外孙女。”
住持的语气很是平淡,波澜不惊的样子。
景绍言听到这句话再也坐不住了,他倏然起身,轮廓分明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尊敬的住持竟然和秦依依有这样一层的关系。
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住持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在瓷质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了下去。
景绍言站在一旁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下他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住持,更不知道该怎么在他的面前再继续谈论秦依依了。
“其实你和秦依依的孽缘说到底也和我关系。”
住持长叹了一口气,苍老的嗓音微微颤抖着。
景绍言的眉头微不可微的蹙起,不明白住持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我把依依安排在寮房里休息的,那天依依来找我,我没马上见她,而是安排她先住了一晚,只是没想到那一晚却误打误撞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住持摇了摇头,若是他当初没有留秦依依在这里歇息的话,可能他们两个人就是两条平行线。
景绍言的黑眸闪动了一下,他抿了抿唇道,“住持跟您没关系,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景绍言轻勾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我今天不想用住持的身份跟你谈话,我作为秦依依的外公想劝你两句,我那外孙女是个好孩子,她是那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人。可能对你也很在意吧,她一个小女孩身上背负这么多,真的很不容易。”
住持说道这里叹了一口气,秦依依是他一手带大的,这孩子什么样的品行,可能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