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来这边是为了完成老师给我的任务,”盛骁看着黎向笛,“收获我的追随者。”
“哦,那你收呗,我又没拦着你……等等!”
黎向笛悚然一惊:“你这么看着我,意思是让我做你的追随者?”
盛骁颔首。
“哈,哈!”黎向笛表情浮夸地捧腹,“昨天你呼唤狼群围堵我的时候,有想到这个时候吗?”
盛骁走近床边,他的狼耳和狼尾经过昨晚更加凝实了,在容貌凌厉的狼王身上更添一份令人心惊胆战的凶猛。
“你好像有什么误解。”
“哦,我不这么认为。”黎向笛耸耸肩。
狼王垂头俯视着黎向笛,面无表情地揉了揉手腕,让那对利爪暴露在兔子的视线中:“你以为我让你成为我的追随者,是在求你吗?”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黎向笛的身上还残余着激烈战斗留下的疼痛,他当然知道盛骁的爪子有多么厉害。
——该死的陆地猛兽类。他再骂了一句。
“你不用想太多。庇护者和追随者的关系可以是纯粹的指挥与执行的关系,”盛骁当然知道黎向笛在想什么,“我可不会像老师那样尽心尽力。”
明明强大到那种地步,可以把全监狱收做自己的追随者扩充力量,但戈斯没有那么做。
他在选择性地挑人,似乎是为了一个更长远的目的,还会对那些选出来的人倾注目光,详细关注成长轨迹。
譬如黎向笛和莆晴。
谁能想到,在戈斯冷淡拒人千里之外的外表下,居然会如此悉心体贴呢?
监狱里的人对戈斯崇敬叹服并且战战兢兢,根本抓不住戈斯的半分心思;连黎向笛和莆晴也只是受老师的人格魅力所吸引,毫不迟疑地为其披荆斩棘。
但将全部目光投注在老师身上的盛骁不同,他敏锐地发觉了这位顶级觉醒者可谓是煞费苦心的经营。
他想做什么?自己在这份计划里是什么位置?
盛骁的好奇心不可遏制地升起,因这份过大的棋盘,和过分吸引人的棋手。
黎向笛想象了一番盛骁如果用戈斯那样的态度跟他说话,瞬间被恶心地脸皱了一下,“奇了怪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成为乌鸦的追随者?”
“不止是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戈斯所有明面上的追随者都没有缔结链接。”盛骁说。
黎向笛不可思议地问他:“这也是野兽的直觉?”
“当然不是,”盛骁探过身,脸上勾起一个得意张扬的笑,“我怎么会感受不到呢,这一切都是老师给我铺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