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的攻击犹如暴风骤雨,秦军的冲锋犹如洪水决堤势不可挡,而此时,摇和赵佗的两路人马恰好从侧后杀了过来,那些转身逃跑的西瓯人瞬间被一波波的箭雨给射了回去,西瓯军的阵地被进一步压缩,憋了很久的秦军将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那些跑得慢的,中了箭还没死的西瓯军一个个被秦军砍下脑袋,那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被秦军或是拎在手里或是别在腰带上不过秦军将士只砍男人的脑袋,对那些到处乱跑或者倒在地上的女人却置之不理。
但是,当一个西瓯女人抡着一把刀连哭带喊冲向一个秦军时,那秦军毫不犹豫的一长矛将那女人打翻在地,随后锋利的长矛洞穿了女人的身体把她死死的钉在地上。
其不是秦军冷血,这是在战争中血的教训,西瓯的女人貌似老实听话,但是你稍不注意她们就会趁秦军不备要了他们的命,很多秦军将士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这些貌似纯良的女人手里。
在大战之前,白宣反复告诫将士们,战场之上没有男女之分,战斗不停杀戮不止,若是不听话死在女人之手,功劳和抚恤一样都没有。正是由于白宣的这道命令,秦军将士再也不用束手束脚了。不过,中原人长期的形成的文化习惯还是让他们不首先对女人下手,但是如果这女人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敢拼命并不意味着就能只杀别人自己没事,在面对彪悍的秦军将士的时候,就算正规的西瓯军士兵基本上都要十个打一个才行,换成西瓯女人那就更不行了。
战斗在日落之前结束了,十万西瓯军民能活到战斗结束的不足两万,而且大多是父女和孩子。夷光没有发出任何指令,鸪婆和他手下的人也没有阻挡秦军的杀戮。在这个时候,大秦的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至于生命可贵,权利平等这样崇高博爱的理念,在这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屁都不是。在这里说话算数的,只有手中的武器和蛮横的体魄。
一双双战靴踏在泥泞的红土地上,溅起了无数的被鲜血染红的泥浆。细雨又开始降下,似乎想把战场上的血腥冲刷干净。
这个战场没啥好打扫的,西瓯人太穷了,秦军将士都懒得搜那些死去的西瓯人的口袋。
侥幸活下来的人被集中到一片树林子里看管起来,这时候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此时这些人的身份只有一个,战俘。
织是被夷光从碉楼上用绳子坠下来的,因为他已经被吓得手脚瘫软根本站不起来了。
任嚣站在织面前仔细端详了他一阵之后说到:“你就是织?”
织强打精神答到:“是我,我是要投降的。”
任嚣:“本将知道了,君侯特意叮嘱,见到织一定要保护好,并且要尽快把你送到中军大帐那里去。”
织忽然蹦了起来大喊:“快叫人告诉君侯,桀骏领着一千精锐偷袭中军帐,他要杀君侯!”
任嚣哈哈大笑说:“你很不错,你过关了,今后你就是大秦的侯爷。”
织:“你难道不担心君侯吗?”
任嚣:“不担心,因为这个计策是我家君侯想出来的,你身边的夷光还有鸪婆都是我们的人。”
织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他喃喃的说到:“大秦君侯神机妙算,我等与之相比犹如草芥一般。服了,我服了。”
任嚣:“夷光,好好照顾织。赵佗、摇,整顿兵马攻克旧城,今晚在那里宿营!”
“喏!”
其实严格的来说,战至此时秦瓯之战可以宣布结束了,胜利当然是属于大秦的。不过在西瓯军防线被攻克的时候,在距离主战场百里之遥的地方,又爆发了一场战斗。这场战斗,是西瓯首领桀骏率领的一千精锐偷袭秦军中军大营的战斗,也是整个秦瓯之战的最后一战。
茂密的森林深处,在滴滴答答不停掉着水滴的宽大绿叶下面,于双双眼睛紧紧盯着密林外大河边的一处军营,那就是秦军的中军大营。大营内一杆秦字大纛在雨雾中微微晃动,大纛的旁边是一杆白字将旗。这表明,白宣就在营内。
这座军营规模不是很大,大约也就能够容纳五千人左右,但扎营的地点却别具特色。这座军营建在河边一处凸起的高地上,距离大河约有五里多远,在这座军营的周围有一道人工挖掘出来的环形河道,这条河道的两壁靠近军营一侧高出水面很多而且坡度很陡,一看就是故意做成那样的。而另一边则仅仅高处水面一点,人要是不注意甚至可以直接走进河道里面。这条河道约有一丈多宽,河道的西面有一条河沟跟大河相连,这样就保证了这条河道有充足的水源供应。
也就是说这条河道包围着军营,而这座军营恰似河中的一座孤岛,这种扎营的方法还真是不多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