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搞不定的事呢?”
梁涉川被一层叫做爱情滤镜的东西蒙蔽双眼。
他究竟能不能听出绮岁是在故意卖乖讨巧,绮岁猜不出,她一边相信情人眼里出西施,一边又相信梁涉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她故意演戏给他看,博同情,恶化他跟宋温煦的关系,这些他应该有所察觉。
绮岁眼睛始终红红的,梁涉川很难受,心口都堵着,他捧着绮岁的脸吻着她的眼睛,“怎么跟我在一起之后每天都这么爱哭?”
绮岁抽噎了两下,艰难地露出一个笑。
梁涉川又亲吻她的唇角,“这样才对,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最近绮岁愈发柔软,有时像团泡烂了的棉花糖,化成糖水,梁涉川喝下,一路甜到心里。
可他不傻,不是会被假象冲昏头脑的人。
入住的第一天算不上愉快,那团阴霾一直延续到晚上江封和顾也回来一起吃饭。
五人同坐在一起,绮岁坐在梁涉川身边。
江封从酒柜里拿出红酒给梁涉川和顾也倒上,轮到绮岁时多嘴问了句:“岁岁姐能喝酒吗?”
话落,气氛一时微妙不转。
她酒量比梁涉川还好,只是时过境迁,似乎已经成了不能再提起的事。
“就喝一杯吧。”绮岁谨慎地将酒杯递过去。
她说喝一杯的确也就是喝了一杯,江封说了些客套话坐下,他们三个人一连喝了好几瓶。
梁涉川今晚兴致高昂,谁都看得出是因为绮岁,他连喝酒都舍不得放开绮岁的手,直到喝得烂醉,斐姐帮忙把江封和顾也抬回房。
餐厅里只剩下绮岁和梁涉川,她努力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他则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最近他经常喝醉,一次比一次严重。
费尽力气将梁涉川送回房,绮岁累的满脸通红,给他脱了外套和鞋子,将杯子拉扯过来时被他猛地一拽,放倒在面前。
“你又喝太多了。”
绮岁的手几乎被梁涉川镶进床垫里,她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燥热的脸,“快睡吧行吗?”
“喝多又怎么了?”梁涉川气息很碎,细细密密地落在绮岁脸上。
他弯下脖子,吻播洒在绮岁的脖子上,让她痒的不停闪躲,他烦了,直接扣住她的后脑,恨恨道:“你躲什么?不想让我亲吗?”
他喝醉后像变了个人。
蛮横不讲理,连清醒时那一星半点的温柔都成了假象。
“不是的。”绮岁用手掌顶住梁涉川的下巴,“你真的喝醉了。”
“我现在不怕喝醉,”梁涉川不再欺负她,柔和了语气和腔调,抱着绮岁的身子锁进怀里,酒气熏天,“我是有家的人了,喝醉了你也会等我,会带我回家的,对吗?”
月光洒落,房间绒光满布。
绮岁的领口蹭了红酒渍,颈上也有,梁涉川在她耳边说了很多话,急迫的,温和的,糊涂的,什么话都有。
后来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眼中的月色摇摇晃晃,几分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