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足足养了半个月。
卢松月离开没多久,赵怀律便要带着柳念念一同回陵洲。
那里有许多人等着问他们的罪。
临走前夜。
柳念念将行李往车上装。
回到房内。
赵怀律坐在熄了灯的客厅,手机亮着荧光,指尖抵在屏幕上,有些泛白,他确认似的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有些难以置信,反应不来。
“怀律哥?”
“嗯?”
被唤了一声。
他迟钝地抬起头,将手机放回口袋,“整理好了?走吧。”
手机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不过是显示他的私人账户进账八十万。
这八十万,只有可能是闻烟打来的,还他的钱。
女人都是别扭的。
不可否认,闻烟也是其中之一。
赵怀律没有当回事,当晚计划不变,他带着柳念念回了陵洲。
在卢松月回来的当天。
他们离婚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两家人的耳朵里,她没有添油加醋,却将当晚的情况如实告知了所有人。
柳念念是怎么坐在江封的车里被他抱着。
赵怀律回来后两人又是怎么争吵的,一五一十,没落一点。
柳念念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她从平港园的家搬回了柳家,赵怀律是想陪她一起回去的,却在门外被柳家的佣人拦住。
佣人为难地看着他们,“我家先生说只让小姐一个人进去。”
赵怀律没有动摇:“我是来跟叔叔说明一切的。”
“那也要小姐一个人先进去。”
他还想再争取。
柳念念却不愿了,她拽住赵怀律,“没关系,我先进去,我爸爸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从小他就疼我。”
她说这话时格外笃定。
笃定的连赵怀律这么精明的人都给骗了过去。
很久没回柳家。
这里的风貌景物建筑还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站在楼下,柳念念几乎可以看到自己房间的白色纱窗,风吹过,轻飘飘的,好看极了。
她怀念这里。
房内只坐着柳父一个人。
他比印象中苍老了很多,柳念念强压下心底地酸涩走进去,站在遥远的距离唤了一声:“爸爸。”
柳父回过头,眼眶红肿,他沉嗓呵斥:“跪下。”
柳念念走到中央,听话的在茶几边跪下,冰凉感瞬间沿着膝盖爬遍了全身,她垂着头,目光所及之处看到自己的父亲站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拿了起来。
“把手抬起来。”
她举起手。
掌心迅速被柳条类的物体抽了一下,细细长长的痛,打过之后,不出一秒,像火灼烧似的在手心燃烧,她好久没尝过这样的痛,半条手臂都麻木了,缓缓垂下去。
严厉的声音再度响起,“举好了!”
她咬住牙,强撑着抬起来,喉腔滚烫哽咽。
“知不知道为什么打你?”
父亲虽然爱她宠她,但在某些方面的惩罚从不手软,在进来前,柳念念便有预感,“知道。”
“你自己说,为什么?”
“我不听家里的话,没有跟怀律哥好好过日子,跟他离婚。”
“把手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