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出门就出门,想去哪就去哪,他知道自己是摆不脱这个人了,于是便放飞了自我。
想跟他在一起,就必须要压抑住自己才行,不然……梁宿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所以,第二天梁越卓去食堂时,梁宿又跟着一起出门了。
梁越卓抿着薄唇,不赞同地看着梁宿。后者眯着眼睛笑,安静地看着他。
梁越卓妥协了,眉眼仍是冷酷,却抓住了梁宿的手,握在掌心紧紧的,意思很明显:出去可以,但你必须牢牢地待在我身边。
梁宿垂眸看着两人握得严丝合缝的手,心中腹诽,握得这么紧,我是要砍掉我自己的手才能离开你身边吧。
两人牵着手走进食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而后又若无其事地扭回头,接着各聊各的。
梁宿的感知系统再次捕捉到昨天那人躲闪的眼神。
他眯了眯眼。
已经多少次了。
对于那些色咪咪的眼神,梁宿勉强抑制住想大开杀戒的冲动,装作看不见。但这个眼神却不含欲/望,反而是困惑?好奇?甚至是……惊恐?
脑中闪过一个可能,梁宿决定亲自去问一问。
于是在得知今晚轮到那个人巡逻看守,当天晚上,梁宿趁着梁越卓睡着,静悄悄地从他身边起了床,后者似乎陷入了深度睡眠,没有察觉他的动作。
他松了一口气,安静地离开房间,却没有发现,房间里那个本该熟睡的人,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睛,眼里酝酿着冰冷的风暴,择人而噬。
梁宿本来是想去巡逻的地方的,却不想出门没走多远,就看见了那个人鬼鬼祟祟的身影。
梁宿眯了眯眼,看着那个人转身的那一刻,身体猛地僵住,浑身泛凉地看着这个走路没有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梁宿。
看着那个人明显做贼心虚的模样,梁宿先是笑了笑以示礼貌,却开门见山:“最近你一直在偷看我,是有什么事吗?”
那个人被吓到了,呼哧呼哧地语无伦次了半天,梁宿耐心耗尽,走近了几步,那个人便吓得后退,但是没关系,梁宿又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危险,那个人深吸一口气,就要全招了:“我——”
“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阴恻恻冰冷的声音。
梁宿与那人同时一怔,同时往身后看去,看到了梁越卓阴沉犹如阎王再世的脸。
在冷风飕飕的深夜,梁越卓的脸色黑得像是滴墨,比夜色还黑冷上一分,他的眼神酝酿着惊天的风暴,毫不掩饰的暴虐和阴鸷倾巢而出。
“你……”
梁宿动了动唇,下意识想问他怎么醒了。
比起只是怔愣、还显平静的的梁宿,在场的第三个人的情绪就激动得多,浑身发抖,几乎要吓尿,下意识大喊:“你误会了!!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