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珩在一旁调侃,“真的不怕安普斯教授卡你毕业论文吗?”
“不怕,他要是说真的我现在已经是个凄惨的被退学人士了。”殷绥之丝毫不慌。
“看来教授还是手下留情了。”郁珩低笑一声。
“哪有,多亏我聪明机智才能屡次化险为夷,懂?”殷绥之反驳。
“懂,我家殷同学冰雪聪明,和我天生一对。”
“夸我就夸我,还夹带私货……”殷绥之戳了戳他的腰,硬邦邦的。
“没有,我是说聪明的男朋友和笨笨的我天生一对。”郁珩腾出一只手来,好笑地抓住了他捣乱的猫爪爪。
“……倒也不能这么说,你不笨,只是没有我聪明而已。”殷绥之晃了晃他的手,自恋道。
“对了,郁先生,经过我的深思熟虑,很遗憾地通知你接下来半个月你只能睡在书房了。”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郁珩觉得自己很无辜。
“不知节制。”殷绥之言简意赅,又悄悄补了一句,“还有……吃别人的爱心水果拼盘。”
“我没吃。”不知节制郁珩认了,但是水果拼盘肯定是污蔑。
“是吗?姜逸说是你们大学团建的时候。”殷绥之挑眉。
“我就去过一次团建,没吃过东西。”郁珩觉得这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殷绥之:“真的?”
郁珩:“真的。”
“好吧,相信你,应该是姜逸弄错了。”殷绥之放过了他。
“哦……原来是姜逸啊,他经常弄错,不用管他。”郁珩微笑。
“嗯。”殷绥之无辜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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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百里之外,高楼大厦之上,一对父子相对而坐。
“这……戚舟,这么做你确定吗?”
戚父觉得自己的儿子确实很有当年他的风范,负责的好几个大项目都做得有条不紊,而且准确地避免踩了好几个大坑,所以他的意见他还是要认真考虑一下的。
“爸爸,相信我,这对咱们来说是及时脱身,说到底他们公司才是这次合作的负责人,我已经有可靠的内幕消息了,这个项目绝对有问题,网民们不理解没关系,但是我怎么可能看着爸爸你眼睁睁地踩着个坑呢?”
戚父捏着手里的解约合同,迟迟下不了笔,面色十分犹豫,诚然,知道对面有坑及时停步是最好的方法,但是那块蛋糕实在太大了,如果能啃下来,收益绝对可观……
究竟撤还是不撤呢?
戚舟见父亲犹豫了,顿时又加了一把猛料,“爸爸,你不是看中他们手里的东海湾项目很久了吗?他们现在肯定舍不得放弃这个合同,必然会和我们商量进行利益让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趁机提出要分一杯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