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影错乱模糊,好一会儿才归于一个,虞猫也终于看清楚了。
是殷歌阑啊......
对哦,他还在执行任务。
他记得他咬了一口鱼肉,然后看到了一些破碎的画面。再然后......他就没有意识了,大概是没能承受住暴/动的能量。
深吸了一口气,潮湿微凉的空气多多少少带来了一些清醒。
抬眸看向依旧掐着他手腕的人,虞猫咧嘴笑了,“小阑阑你怎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怎么了?”
“我在问你。”殷歌阑面色沉沉,语气里也带着隐晦的危险。
“霁寒是谁?”
能够在虞猫意识模糊的时候被喊出来的名字,绝对关系不简单。
殷歌阑甚至没有去想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只是凭着本能的怒意问出了口。
不是说喜欢他?不是说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那现在算什么,嘴里还喊着别人的名字。
“你说什么,霁寒?!”虞猫一下子惊醒了,他是不是还在做梦?怎么会在失忆状况下的霁寒嘴里听到他念自己的名字。
见到虞猫这一副恍惚的样子,殷歌阑心头火愈盛,重重掐住了虞猫的下巴,强迫对方抬起头。
浅棕色的眸子死死盯住虞猫墨黑的眼睛,殷歌阑一字一句极力压抑着怒气再一次问道:“虞猫你告诉我,霁-寒-是-谁!”
虞猫眨了眨眼睛,有些明白了。他可能是在昏迷中不小心叫了霁寒的名字,然后被殷歌阑听到了。
那还能怎么办,只能将糊涂装到底了。
“霁寒?谁?”虞猫眸中适当地划过不解,“你哪听来的这个名字?”
殷歌阑一愣,手上的力度下意识放轻了些,但语气依旧低沉,“你刚才喊了霁寒的名字,现在你还问我?”
没有在意下巴上的痛感,虞猫反而顺势贴近了殷歌阑,环抱住对方的腰身,笑嘻嘻道:“霁寒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知道......小阑阑你在吃醋哦。”
殷歌阑又是一滞,彻底松开了手,移开视线,“没有,你想多了。”
虞猫哪里肯放过,扬起脑袋就在殷歌阑的侧脸咬了一口,满脸笑意,“小阑阑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
眼见怀里的人又有开始不安分的趋势,殷歌阑一把将人扯了出去。
掩饰性地理理衣摆,殷歌阑看了眼外边:“雨停了,可以回去了。”
“欸——”虞猫拉长语调,声音软绵绵的,“可是我没力气,赶不了路。”
殷歌阑看向赖在石椅上不肯动弹的人,心下很清楚对方打得什么主意。
无非就是想要自己抱他回去。
要换做之前,殷歌阑拗不过虞猫,说不定真的就抱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现在,殷歌阑心里梗了一根叫霁寒的刺,哪怕虞猫看上去是真的不认识,可那名字清清楚楚是从对方嘴里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