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佻的话语,语气却是恨不得将心都奉上的真诚。
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似是被这话灼伤了,殷歌阑匆匆移开视线不敢与虞猫对视。
少年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热烈了,以及里面包含着的执着与虔诚都让他避无可避。
“小阑阑。”虞猫拉过殷歌阑的手,“我让虞景新做太子,你跟着我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你的眼中只有我。
“......”
要说虞猫喜欢自己,殷歌阑信了几分。可要说虞猫愿意把太子之位让出,殷歌阑是分毫不信。
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力,只为了一个人。
刚才那一幕自尽,殷歌阑认为虞猫是有什么保命的手段,不可能真的会死。
至于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殷歌阑倒是可以归结为虞猫喜欢自己,所以愿意演这么一出戏。
“不必。”殷歌阑垂眸,拒绝了虞猫的提议。
听到这拒绝的话,虞猫也不失落。
小阑阑一直是一个多疑的人,本就不可能这么轻易对他放下心防。
不过没关系,虞猫轻轻扯了扯嘴角。虞景新那个蠢货会主动将人送过来的。
虞猫的伤实在是有些重,直到晚上月光草成熟都不能大幅度动作。
殷歌阑独自去取来了月光草,等到回来,发现虞猫已经睡着了。身子歪在树旁,眉头紧蹙,看上去睡得很是不安稳。
发现对方心口处又有血迹渗出,殷歌阑叹了口气,认命地过去打算重新包扎。
刚刚才扯开衣襟,手就被抓住了。
眼前的人睁开了眼睛,扯开了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小阑阑你是想要办事吗?可是我现在没有力气诶,要不我躺着,你自己来?”
殷歌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虞猫的意思,当即手上的动作滞了滞。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也是心大的没边。
“疼......”虞猫撅起了嘴。
殷歌阑下意识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小阑阑,我要你亲亲。”虞猫边说边将脸凑了过去,“亲亲就不疼了。”
“......”简直胡来。
殷歌阑没有搭理虞猫的无理要求,利落地重新将伤口包扎好,“该睡了,皇宫来人在外围等我们,明天一早就要赶路。”
“不,小阑阑你不亲我我睡不着。”虞猫直接拱进了殷歌阑怀里,两只手紧紧揽住对方的腰,力道大的不像是受了重伤的人。
抵开那个不安分的脑袋,殷歌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语。
这个人打不得,骂不得,拒绝了也没用,跟膏药一样黏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