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格妮告白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亚瑟艾修一掌打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大口大口吐着血。
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亚瑟艾修轻嗤一声,“像你这样的女人本座见多了,恶心。见一个就想杀一个。”
爱格妮顾不得伤痛,连滚带爬地跪下磕头,惊恐不已,“殿,殿下,我知道错了,我不敢妄想勾引您的,求您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听着这千篇一律的求饶声,亚瑟艾修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昨天那个叫虞猫的奴隶。明明也怕死,但却意外的不会让他反感。
还有对方那告白,却是要比眼前这个恶心的女人听起来舒服多了。
大概是因为那双眼睛,太过干净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污浊,清澈见底。害怕是单纯的害怕,喜欢也是单纯的喜欢,不会掺杂其他。
“滚出去。”他现在暂时不太想杀人。
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爱格妮哪还敢说别的,手脚并用的从殿内飞快逃了出去,生怕晚一秒亚瑟艾修就改变了主意。
待到回到仆人居住的地方,爱格妮立马卷起了怒火。要不是那个虞猫,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冲动的向殿下告白。要是不告白,她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贱人!”爱格妮怨毒地砸了一下桌面。虞猫现在在厨房,她也不敢耽误了做饭的进度。但等那个贱人回来,她一定要他好看!
厨房内
“虞猫,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啊。”一个中年女人笑着拍拍虞猫的肩。
虞猫腼腆地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谢谢米莉亚婶婶夸奖。”
米莉亚突然注意到虞猫拿着盘子的手上的伤口,皱起了眉,“那群人又欺负你了?”
虞猫连忙藏起手,结结巴巴道,“没有,是我,我自己不小心擦伤的。”
“还骗人。”米莉亚有些心疼,但也无奈,欺软怕硬一向是仆人间惯有的风气。虞猫的相貌丑陋,性格又软弱,不被当成发泄的对象才怪。
“你先别做饭了,婶婶给你抹点药。”
虞猫一惊,连连摇头,“这怎么可以呢,药是很贵的,米莉亚婶婶您不要浪费在我身上。”
“药就是用来抹的,不然要来干嘛。”米莉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用指尖挖出一块,细细涂抹在虞猫血肉模糊的手背上。
虞猫看着手背上的药,感受到那清凉的感觉,鼻子一酸,低声道,“谢谢婶婶......”
多久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了,虞猫想不起来。自从他的家被攻陷后,他就再没有感受过温暖了。
见眼前这个小家伙都要哭了,米莉亚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却也没有办法,在这么个地方,每个人连自保都难。
拍拍虞猫的头,“行了,别想这么多,帮婶婶做饭吧。”
虞猫点了点头,将心中的涩意压下,轻轻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