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汤摸了根烟点上，“只截了这段录像吗？”
林粟：“嗯。”
俞汤弹掉烟灰，轻轻敲了下桌角：“让那边把所有的录像都发来，有多少发多少。”
林粟照做，然后为了不打扰俞汤思考，先退出了屋子。
俞汤脑海中一遍一遍复盘着之前的经历，黄色眼睛的变异丧尸，还有魏明达临死前，嘴里咕吁着的难以理解的哀嚎。
他是想和他说什么话吗？
一直到天色黑了，俞汤才晃了晃脑袋，想着给贺崇打个电话说晚点回去。
俞汤摸过来手机，看到贺崇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还在忙吗？晚上要和陈将军一起吃饭，可能要晚点回去，你回去的路上买点吃的，不要饿着。】
是下午六点多发的。
俞汤抬头看表，这会儿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贺崇没再给他发任何信息，亦或是来个电话。
这意味着，贺崇还在和陈将军吃饭。
吃什么饭要吃四个多小时？
俞汤心里沉了下，立刻给贺崇拨回去，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俞汤泛起一阵不可避免的心慌，把林粟叫来，找来了陈将军的电话。
俞汤拨过去，那边很快接起来：“喂？”
俞汤：“陈叔叔，是我，李俞汤。”
听见是大元帅的孙子，陈将军原本冷淡的声音立刻舒缓了，笑了一声：“小汤，怎么了，找叔叔什么事？”
俞汤警惕地辨认了一下那边电话里的声音，但没听到什么异样。
俞汤控制好情绪对陈将军道：“贺崇是我的朋友，他跟我说，晚上和您去吃饭了，但现在我联系不上他，您让他接一下电话吧。”
陈将军倒不需要和俞汤有什么保留：“是这样，贺教授是军区特聘来负责疫苗的研制和开发，疫苗的研制已经到了一定阶段，接下去的实验需要资金支持……
所以晚上我和贺教授一起去见了几位企业家，就一起谈了下事情，喝了点酒……”
俞汤耐心开始变得有限：“请让他接一下电话。”
陈将军顿了下：“我有事先离开了，贺教授不在我身边。”
俞汤第一次如此痛恨这种拖拉的官僚作风：“酒店地址给我。”
陈将军不知为何有点心虚，报了地址和房间号给俞汤。
俞汤管林粟借了车钥匙，驱车去了酒店。
两边的电梯都在高层墨迹地运作，俞汤等的心里头直躁，干脆直接推开步梯大门，一口气爬了十一层。
俞汤忍着一脚踹开门的冲动，敲响了包间的大门。
里头传来窸窣的声音，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拉开门，皱眉看着俞汤：“请问你是……”
“贺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