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粟压低声音,在俞汤耳边提醒:“汤哥,那是沼泽地……”
“反正拔出来的时候裤衩都没了,你身上哪我没看过?”
士兵忍不住了,笑的弯了腰。林粟拎着裤腰,脸红的不行。
俞汤穿着个平角裤,嘴唇抵在拳边咳了咳,人模人样道:“体谅一下咱们贺教授哈,等他烧退了,就把衣服穿回来。咱们军人就是不怕苦不怕累,为人民服务,为人民牺牲奉献,对不对?”
林粟:“可是之前救刘大壮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
俞汤:“林副官,我问你对不对!”
林粟:“对对对!”
林粟只能配合地脱了最后一条裤子,害羞地缩在一边。
这会儿已经是深秋,温度确实低,过了一会儿,两个士兵先不行了,嘴唇冻得发白。
俞汤从背包里拿出来临时帐篷,拆开递给他们,骂了一句:“废物,拿这个挡挡风。”
两个士兵飞快将帐篷搭好钻了进去。
又过了一会儿,林粟也不行了,钻进帐篷和士兵挤在一起。
俞汤侧脸枕着手背,嘲笑林粟。
然后快到傍晚的时候,俞汤终于顶不住了,打了个寒颤,站起来咳了两声掩饰尴尬,也钻进了帐篷。
帐篷的空间一下就变得拥挤起来。
四个大男人挤在一起,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传来。
贺崇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耸动的军用帐篷。
帐篷侧边有一块透明的窗子。
贺崇目光朝下望去,看到白皙修长的一条腿晃了过去……
大难当头,还在寻欢作乐?
果然,这就是人类难以更改的劣性吗?
贺崇眼底深了深,露出了厌恶的目光。
青年人闹起来没轻没重的,一会儿就扭打成一团。
“来来来,斗兽场,谁被挤出去谁是孙子哈!”
“草,谁摸我大腿!”
“林粟你大爷的……”
扑通一声响,林粟被一脚踹了出来,伴随着俞汤的笑声。
林粟嚷了一声,活动手腕又要进去,余光瞥见沙发上的贺教授已经坐起来了。
林粟吓了一跳,双手挡住自己的身体:“贺教授!您醒了!”
帐篷里传来俞汤讥讽的声音:“就你那伎俩,你以为我会信你?进来,老子干死你!”
贺崇眸光愈发的沉了。
空气安静了两秒,俞汤好像听到贺崇压抑的咳声。
俞汤赶忙从帐篷里出来,看到贺崇真的醒了,愣了下,随后大方地挤出一个笑来:“贺教授,好点了没有?”
贺崇垂眼,目光避开俞汤的身体,同时也掩饰了自己的厌恶,身体稍稍往后了一点,小声道:“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