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半夏伸手搭住了男人的脉搏,闭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仔细地把起脉来。
寒阙也在打量四周的环境,以及使用过的一些工具。
他的视线在垃圾桶里停留了片刻,心里已经有了数,暗暗地冷哼出声。
邱半夏此时特意抬头看了看他,对刚刚跟着来的那位负责人道:“把人抬大堂去,这里地方太小,大堂通风,宽敞,我要在那儿给他做治疗。”
“哎!“那负责人赶紧叫来了两位医师“搭把手将病人放到一-张担架床,上推了出去,停放在了大堂里。
小警员一脸懵逼地看向寒阙:这特么什么意思?
寒阙轻声笑了起来,“你不用那么紧张了。没事儿。”
“可是那.....口吐白沫,眼白不断地翻起来.....随时就要嗝屁儿的样子。”
“去跟着看你就懂了。”寒阙不想做太多的解释。
垃圾桶里那些道具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呢。
走出这间‘理疗室’的时候,寒阙的眼神扫到了走廊最里头办公室上面挂着的手写的新的宝仁堂’的三字招牌,眼神里转瞬间滑过的是浓浓的厌弃和鄙夷。
姓邱的真是一次次刷新他对他们的卑劣低贱的认知。
那个姓邱的女人...竟然敢做这种事来侮辱他‘宝仁堂“的招牌。
他可不能让她如愿以偿!!
走在寒阙前面的小警员感觉到背后一股慑人的气息,回头时,就看到那位寒大夫正和善地冲自己笑。
小警员感觉怪异地摸了摸自己汗毛倒竖的后脖子。
此时在‘宝仁堂’外面的大堂里,邱半夏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者的注视下,淡定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拿过负责人手里递过来的白大褂慢条斯理地穿上了。
寒阙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邱半夏正拿出一箱漂亮的银针,一根根地摆弄了起来。
寒阙盯着她那故意做作的动作,恶心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再一看担架床。上躺着的那位,对方虽然浑身都在颤,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眼球在眼皮底下灵活地转动着,压根儿就不是一位病人该有的模样。
邱半夏可能只是觉得前段时间寒阙一次次地在媒体,上出风头,心有不甘,才策划了这场演技大赏’,但..这一举动正是让寒阙不齿,反感的。
邱半夏触及到了一位大夫最最紧绷的那条底线一-弄虚作假,并且她的弄虚作假仅仅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虚荣心,好胜心以及表现欲。
这才是让寒阙感觉恶心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