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泪婆娑地摇摇头。
徐未然的眼神瞥向旁边的小男孩儿。
女人精神重重为止一震,顿时明白了,捂住脸颊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了,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吧。”徐未然说完,也往楼上走去。
女人抹一把眼泪,拖着她儿子,硬是把那小孩儿按住跪下来朝匡师傅磕头,“师父,老师父,求您....求求您!”
这一次那小男孩儿没有像他妈妈那样不住地磕头,他只是抬头看着匡师傅,脸。上带着似懂非懂的羞耻。
匡师傅叹了口气,还是过去了。他是有执照的大夫,他行医快四十年,有些事,哪怕他心中不愿,也不能不管。
“先说好,若是治不好,到时候可别找我。”匡师傅道。
女人在听到了这句话后,仿佛被当场扇了几巴掌,脸上好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匡师傅拿了自己的银针出来,把吴成钢放平在地上,解开他的衣服,开始往他的身上扎针。
米莎的摄像头近距离对准过来,将匡师傅下针时的动作仔仔细细地拍了拍,那些透过直播平台观看了刚刚整个撕逼现场的世界各地的观众们,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场
针灸上。
大家即时讨论的也是这针灸的艺术。相比较药材和国医其他治病的方法,针灸被流传接受最为广泛,目前也已经传播到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去了。但是,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对此很新奇。
观看人数在这一时间段最高峰值突破了两千万,并且还不断有人想进来却没办法进来的,外网上有些博主蹭热度,直播看米莎的现场直播情况,也分到了一些热度,挤不进来的通通跑去了那些房间。
匡师傅处理好’了吴成钢之后,并不许人移动他,“叫了救护车了吗?”
“已经叫了。”店铺里的学徒回道。
“我只能维持他目前这样子,剩下的你们还是尽早去医院吧。”匡师傅疏远地说道。
那女人看着他丈夫已经萎缩成鸡爪模样的左手,知道匡师傅已经尽力了。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楼上,如果是那位大夫出手的话,肯定能...救回来吧。
可是,她们哪里还有脸面去求人家?人家,也不会再相信他们了啊。
女人有些后悔了。后悔没有劝住自己的丈夫,后....没能抵抗得了脑中的贪婪。
她...只是过的太苦,太穷了。可她在刚刚那一刻,不仅穷,还丢掉了人的良心和尊严。
女人叹了一口气,认命了!
有些事,自己做的孽,就该自己承担,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