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看的再多有什么用?这小子十四岁老家主去世,那时候他连汤歌都才磕磕巴巴地背完,后面二十来年都是被困在山上看书,连学徒们都能进行的实践他都被尤老头找各种理由给隔绝在外不让参加,这样一个年轻人,哪怕说的头头是道,又有什么鬼用?
“老兄弟,我的判断不会错的。”邱德业才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落了下风,“你肯定在大医院也做过各种器械检查吧,如果真是神经问题,脑电图和CT都会有显示,医生不会看不出来的。你这是青光眼。
“如果当时神经不乱跳动引起共振的话,你说的这些都是检查不出来的。”寒阙不依不饶。
邱德业的神色稍微变得肃穆了一些,“家主,我知道你急于想表现自己的本事,但,请不要把医馆当做你做实验的地方。我们要对病人的身体负责。
老人家很是犹豫,...这位小伙子,...坐过多少年的堂啊?“
寒阙心塞,还是据实以告:“并没有坐过。
老人家叹了口气,“对不起了。”他内心其实偏向于相信寒阙的话的,但,寒阙没坐过堂,意思就是他毫无经验。这样的国医大夫,去到哪里都不会被信任的。
寒阙丝毫不介意,“没什么对不起的。这是您自己的选择。”
他不像他爷爷,一旦发现病人的情况不对,恨不能自己亲自照料,直到他们养好伤恢复正常。如果病人不相信他,他还会千方百计地证明自己是对的,让人家听他的,按照他的意思来治疗。
寒阙更现实。所有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和想法负责。你不信任我是你的意愿,那是你错过了我!错过我,是你最大的损失。我不会为你的选择负责,也不会对你的生命负
也,只是个大夫。不是大善人也不是救世主!
邱半夏得意地白了寒阙一眼,“某些人真不自量力。”
徐未然见周围不少病人都用看笑话的神色看向他大哥,心里隐约生出一股无名暗火。
真...想和和气气地做事,每次都不顺。看样子,他就适合以强力碾压对方,钱权和武力全都压。上去,总有-样能压得他的对手再也不敢抬头直视他。
邱德业表面没怎么样,内心同样在瞧不起寒阙。
想跑我家来出风头,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说吧。
邱德业亲热地招呼寒阙,“家主,办公室请。有什么咱们里面谈。”
此时徐未然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走,去我的办公室看看也好。
这小子就是擅长几句话把别人给气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