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之不恭。”丛霁吻上了温祈的喉结,喉结乃是雄性鲛人的标志,昭显着他为温祈断了袖。
喉结敏感,温祈的身体软得一塌糊涂,双足又情不自禁地变作了鲛尾,进而用鲛尾缠住了丛霁的腰身。
丛霁望了一眼窗外的玉盘,十月十五终于结束了。
他收回视线,将温祈亲吻了一番,使得温祈衣衫凌乱,系带松懈,白腻的双肩、胸膛、腰腹展露无遗。
温祈意乱情迷,眼波流转间,俱是惑人的风情,须臾,下腹的鳞片陡地掀开,一物乍然而起。
丛霁见状,复又低下首去,这一回,他并未再吐出来。
温祈眼尾泛红,眼见丛霁咽了下去,无比震惊。
而后,他松开鲛尾,欲要低下首去,却被丛霁掐住了下颌。
丛霁抹了抹唇角,软声道:“你不必礼尚往来。”
温祈坚持道:“我想为陛下礼尚往来。”
丛霁捉了温祈的手:“便这般礼尚往来罢。”
温祈掌心滚烫,浑身发颤,而丛霁较他镇定许多。
他心下满是醋意:我过于生涩了,丛霁的妃嫔定然胜过我千倍万倍。
良久,丛霁取了锦帕将温祈的双手擦拭干净,又近乎于虔诚地吻了吻掌心,才道:“今夜,你便在这寝宫与朕同眠可好?”
温祈不答反问:“陛下,不继续么?”
他微微垂下双目,抿了抿唇瓣,又紧张又羞耻地道:“我愿被陛下临幸。”
丛霁闻声,惊愕万分:“你曾言,你并非断袖,不愿被朕临幸,如今为何改了主意?你若是有何难言之隐定要告诉朕。”
“我确实改了主意,但并无难言之隐,我……”温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于百般挣扎后,下定了决心,即使丛霁将他当做可有可无的玩意儿,即使愧对先祖与母亲,但他首先得对得住自己,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心意见不得光,断了袖又如何?不符合世俗观念又如何?他心悦于丛霁,无须藏着掖着,他可向全天下宣告。
“我……”他顿了顿,鼓足勇气,望住了丛霁的双目,一字一字地道,“我心悦于陛下,我已是断袖,我愿被陛下临幸。”
丛霁下意识地认定自己不值得被温祈所心悦,愕然更甚:温祈居然当真心悦于朕,温祈许是情窦初开,久困于深宫,左右缺少适龄的女子,才会误以为自己心悦于朕罢?
于是,他发问道:“朕乃是暴君,作恶多端,你为何心悦于朕?”
“尽管陛下乃是暴君,我仍是心悦于陛下。”倘若能自由选择,温祈定不会选择丛霁,可情爱之事,全然不受他的掌控。
丛霁又闻得温祈补充道:“我并非凡人,更非女子,不求名分,亦不会缠着陛下,陛下若愿意临幸我,自是我的福分,陛下若嫌弃我乃是男儿身,可将这一室的烛火灭去,陛下将我当做女子便可,我定不会出声,毁了陛下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