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七殿下,现在,在哪呢?”
他满脸喜色与期待地问三皇子。
三皇子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什么在哪里,他不是和贺游他们一起上战场了吗?你自己都画着呢。”
林子安的表情依然呆呆的:“上战场?这原来是……去战场的画吗?”
“那我等他回来……等他回来……”
他仿佛疯癫了,又双目无神地流起了泪。
三皇子收起自己前不久才认为的,天鼑运气变好了的想法。
这林子安怎么跟被邪祟入侵了一样?
好歹是礼部尚书的儿子,三皇子决定为他叫个太医看看。
可很快,他觉得自己可能也要看看太医了。
他之前派去调查七弟的探子回来了。
他什么也没带回来,只带回了自己满头的疑问。
探子小心翼翼地问三皇子:“这……这七殿下,是何人?”
林子安似乎也听见了。
他缓缓扯出一抹,仿佛一碰就能碎的笑,望着三皇子。
三皇子的手指抖了抖,指着林子安手中的画,怒不可遏地颤声道:“七殿下,就是他啊,天弘深!”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在搞什么鬼!”
*
一直想见见大名远扬的天鼑七皇子长什么样的金如林,终于如愿以偿了。
但他此刻却恨不得自己从未说过那番话。
他就应该听副将的,别多嘴,直接杀。
这就是天鼑七皇子?
这是天鼑那老儿能生出来的?
尼玛,这是人?
哪家内力功夫,能让人站在空中如此之久?
哪式剑法,能有这种横推一切的威力?
他看到了什么?
引雷霆,召狂风,啸剑气。
哪一招,都不像是人能做到的。
飘逸的白发,俊美的少年。
他像神明一样。
他的所作所为,更是不真实得像个神话。
金如林甚至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心思,只想匍匐在地,虔诚地,俯首称臣。
将整个西北都送给他。
博他欢心。
或是,能得到他那么丁点注意就好。
他满眼沉沦地望向空中,见到少年扬起了第三剑。
能死在他的剑下……哪怕仅是剑气,都让他感到荣幸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