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新诺中学!”来人咋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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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亭观也混进了新诺的艺术节现场。
他对天深的所有指令都非常配合,心中直感叹殿下长大了,乐呵呵地写下了自己的愿望——
【希望我的口吃能治好。】
他闭上眼,悠然自得地进入了天深为他创造的梦境里。
他看到天道又在那嫌弃他说话不利索,欺辱他口吃。
“多亏你是先天神,不然就你这破毛病,能收集到什么信仰,人家都懒得听你说完一句话。”天道在他面前和在他儿子面前完全是两幅面孔。
白亭观扶着自己的胡子,忽然冷笑一声。
“钛,你这破天道,天天就知道欺负我口吃,如果我不是口吃,这天道一职,可说不准是在谁手里呢。”
天道懵逼,拍了拍肩:“你这毛病怎么就突然好了?”
白亭观怡然自得地哼起了小曲。
他可喜欢听戏了,奈何他自身的毛病,让他一首完整的戏曲都唱不出。
现在他的口吃好了,在殿下的魔术没有截止前,他得去多唱几首曲。
白亭观即使知晓这是天深的能力,随着时间变长,也全然忘记了虚假与真实,沉浸在其中乐得不能自拔。
其他人那便更是如此了。
贺礼想要活着。
他的愿望也就是这条。
昨晚他就有种直觉,一种大限将至的直觉。
但他哪甘心坐以待毙。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内就出现了那个少年。
他有太多遗憾了。
他听贺宥涯说过新诺最近会有个艺术节,贺宥千还是赞助商,专门请了摄影师去拍。
鬼使神差地,他打电话给贺宥千,任性了一把,恳求贺宥千带他也来看看。
好像不这样做,他一定会后悔。
他都要死了,自是一点后悔都不想让自己在拥有了。
前面的表演的确没什么特别的亮点,但这样的环境让他也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
出去走走的确比一直待在沉闷的医院里好太多了。
他年轻时私生活混乱,认识的也大都是狐朋狗友。
他不玩男人,但他有朋友玩男人。
他开始以为天深和贺宥千的关系是如此……还在心中作想,怪不得贺宥千不找女朋友,原来是喜欢男的。
后面聊了几句,发现贺宥千并不是这样想的,也只当他不开窍,以过来人的微笑笑看他。
可今天……
当他见到舞台上那个完美如神祗的少年,他忽然发现自己可能真是异想天开了。
就这样的少年,又哪是他那个儿子配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