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大夫毕竟只是大夫,咱们姑娘才是主子!”
对于新梅的愚忠,新芽表示很无语。见新梅还是没反应过来,她忙拉着她跟上林依人的步伐,边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本就没病,要看什么大夫,那分明是大姑娘在挤兑咱们姑娘,你还真当真了!”
经过新芽一提点,新梅这才恍然大悟,同样压低声音不满地说道:“大姑娘怎么这样坏啊!”
坏?
大姑娘怎样坏了,再坏也坏不过她们家姑娘抢人家未婚夫啊!新芽心想。
但她毕竟是林依人身边的,虽不赞同她的做法,却也不曾反抗过。
自从开启旁听后,安乐乐觉得她像是在府里任何一人身上都装了窃听器似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对于新芽不愚忠的行为她还是有几分欣赏的,毕竟如今有理智的丫鬟可不在多数。
……
练武场内发生的一切长候夫人是不知道的,她眼下正在吩咐下人准备晚膳的事。
虽不满林长候的做法,但罗峰毕竟是大将军,但看他身份,长候夫人便也明白不能怠慢他。
虽是每月都要办一场宴席,但那时大多都是交于管家去做的,这会子亲自上手,长候夫人眉间不由浮起一抹疲惫。
刘嬷嬷担忧地倒了杯热茶递给她:“夫人。”
长候夫人微微摇头,缓缓落了座,屈指在小几上轻叩着,秀眉微拧:“今日也不知怎地,我总有些心神不宁,想找些事情来做。你方才去侯爷书房,大姑娘可还在那儿?”
刘嬷嬷见她面色不愉,便也只好如实回答:“老奴进去时,恰好碰见杏仁在书房外守着,大姑娘似跟将军单独待在书房里。”
“简直胡闹!”长候夫人怒得拍了小几,她顾不上手间传来的疼痛,不高兴地道:“侯爷呢?他去哪儿了?茹儿是我的女儿,也是他的女儿,难道他就不知道为茹儿的名声想想?这孤男寡女单独相处,传出去我茹儿还要不要做人了!”
现下,长候夫人还不知晓林长候与罗峰连再次大婚的日子都选好了。
刘嬷嬷劝慰道:“夫人您别气,侯爷毕竟是男人,许是没想到这点。”
长候夫人更是气得厉害了,她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语气也异常犀利:“你当他真是想的不周到吗?他只不过是不想让他爱妾的庶女嫁给那吃人的罗峰罢了!只是可怜了我茹儿竟是被亲生父亲这般利用。”
长候夫人说着眼眶竟是一红。
刘嬷嬷一听,忙道:“夫人可是多想了?侯爷对大姑娘的宠爱咱们这些下人可都看着,怎么会……”
长候夫人叹了口气,若有所指的说道:“你看他可曾对十三这般纵容过?”
刘嬷嬷也是个聪慧的,长候夫人略提点几句,她便想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夫人是担心侯爷捧杀大姑娘?这……会不会是夫人您多虑了?”
“我倒是希望如此,可之前在书房内,你是没看到林长候那张嘴脸!”长候夫人越说越气,“当初我就不该答应这门婚事!否则我的茹儿也不用受这种苦!”
“姑娘!可不能再说这种话了!”刘嬷嬷声音微微提高,连称呼一时间都变成了往日的,她轻叹口气,想着之前杏仁的脸色道:“那罗将军我看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夫人忧心了。”
长候夫人出了气,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她冷笑了声:“这男人哪有个好东西!”说着她缓了口气,朝窗户外看了眼,淡声:“你让人去请姑娘,就说我找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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