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林依人眼里满是寒冷,嘴上确是温温柔柔地道:“原本属于我们母女的一切,女儿都会将它夺过来!你要相信女儿!”
“姑娘你……”连姨娘狐疑地看着林依人,不知道她心底在盘算些什么,但头却是痛苦地摇着,抓紧林依人的手,眼里泛着泪花,娇弱道:“你可别乱来。”
“姨娘你放心,女儿对此事很有把握!”林依人眼底闪烁着自信的光彩,连姨娘怔住,转瞬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她的女儿长大了……真好!
屋内没了凄凄地哭声,新芽这才将肩上的雪花拂去,撩起帘子进了内里,轻唤了:,“姑娘。”
“何事?”
新芽刚要说话,连姨娘就拦住了她,含笑柔柔地道:“去打些热水来让姑娘洗洗脸。”
新芽闻言转身便吩咐小丫鬟去准备,自己则是又走了回来,几步走到林依人身边,在她身旁低声耳语。
“你说什么?父亲他昨晚收了母亲身边的一等丫鬟红梨!?”林依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气恼地一挥手,将桌子上的燕窝粥、水晶小笼包还有几样小菜全拂到地上。
连姨娘闻言只顾着在一边卑怯地哭,哭得撕心裂肺,林依人本就心烦,听了连姨娘悲悲切切地哭声,更是添了几分烦躁,她摆手让新芽先下去。
又低声地劝慰了连姨娘几句,将她哄去看嘉淮了,这才让新芽新梅给她重新梳妆,她则是直奔一等丫鬟的院落,去找红梨算账。
长候夫人身边的红梨对林长候有心,林依人是早就知晓的,但见长候夫人一直没有将她开脸给林长候,心下还松了一口气,姨娘已经生下庶弟三个月了,正想着可以重获林长候的宠爱,此时却冒出了个娇_媚如花的红梨,林依人怎地咽得下这口气?
“姑娘,红梨姐姐毕竟是夫人身边的人,奴婢听小丫鬟们说,昨儿也是夫人做主将红梨姐姐给侯爷开脸的,并非是红梨姐姐先有不妥……”新芽吞吞吐吐地道,她平日里跟红梨关系还算不错,这会儿夫人去寺里烧香还原了,若是姑娘欺上门去,那夫人的面子往哪儿搁?
“母亲这个时候给红梨那贱丫头开脸可不就是想打姨娘的脸!昨儿夜里父亲本是要去姨娘院里的,却因为母亲弄了个劳什子的家宴,害得姨娘独守空闺,哭了一宿!”
“姑娘!”新梅被林依人这大声地抱怨吓得脸色发白,忙提声打断她的话,又狠狠地瞪了新芽一眼,这才轻声劝慰道:“姑娘,这红梨开了脸,左右侯爷也不过是爱新鲜,去她院子里几天,侯爷终归还是会回连姨娘院子里的。再则,这红梨现在还没被开脸,顶天了也就是个通房,那就被奴婢们一样,是个贱命,等过几天,姑娘寻个错头将她罚了不是正合适?”
新梅在林依人耳边低言几句,新芽站得不近,就听到新梅说大姑娘、嫁妆之类的。新芽撇嘴,新梅就知道讨姑娘开心,顺着姑娘来,都不管是非对错。
明明这件事情上长宁院那边是没错的,且夫人虽去烧香还愿了,可大姑娘这几天可是住在长宁院的,姑娘去了能讨到好才怪!
新芽正在无聊地踹着地上地积雪就听新梅冷声唤她:“新芽你作甚还不赶紧跟上来?”
新芽这才发现她离新梅跟姑娘已经有段距离了,就忙‘哎’了声,道:“就来了。”
她提起裙摆就小跑过去。
林依人对新芽是越来越不满了,见她这般就道:“新芽,你最近可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新芽忙砰地声跪在地上,惶恐地磕头道:“姑娘,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