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姨娘过来了,林若馨、林若雅俩姐妹也过来了,就是不见安乐乐!
“茹儿怎么来不来!”林长候又不耐地问了声。
长候夫人闻言,捏着佛珠的手微微一紧,但转瞬就又恢复了正常,将目光从连姨娘身上收回,缓缓道:“侯爷这是在急什么?不过才两盏茶的功夫。”
白姨娘也笑道:“夫人说的是。”白姨娘名为白芷,早先是长候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长候夫人待她也还不错,从将她开脸就一直未曾赐过避子汤药,林长候也常常去她院子里,只是她自个肚子不争气,先前一直未有孕。待到连姨娘生下林依人后才艰难的怀了身孕,请了大夫前来,长候夫人才知晓,原来白姨娘先前被人下了药,这才难有孕。
长候夫人不动声色地将证据收集了起来,一切的证据都指明是连姨娘下的手,长候夫人直接将证据摆在白姨娘面前,将连姨娘是何时给她下的药,又买通了她身边的谁,都一一言明了。
白姨娘气得几度差点小产,是长候夫人拿出镇国公府陪嫁的千年人参切下一小块给她入了药,才让她堪堪保住孩子,但到底是毒素未清。那孩子生下来没活过三日便去了,白姨娘找连姨娘大闹了一场,林长候纵使再喜爱连姨娘,却也容不得连姨娘害死了他的长子,哪怕是庶的。
林长候自觉愧对白姨娘,去她院子的次数更多了,可他的温柔小意却并未打动白姨娘的心。反是长候夫人不断地赐药给她调养好身子,让她很快又有了身孕,便是林若馨、林若雅一双姐妹。
白姨娘本就是长候夫人的人,经此一事,对长候夫人更是死心塌地了。
白姨娘帮长候夫人说了话,林长候又不好在连姨娘面前斥了她的面子,便只好扯开话题,不解地问道:“罗峰贤婿不是回了府吗?怎地又去而复返了?可是夫人在路上遇着了?”
长候夫人懒得理会他,便装作没听见。
林长候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往小几上一搁,绿襄上前就要给他斟茶,就被林长候一手挥开,刚要发作。
坐在连姨娘对面小几一侧的白姨娘就轻笑着出声打岔,拿起绣帕半遮娇唇,笑吟吟地道:“先前婢妾过来时,倒是听着了几句闲话,说是罗将军去而复返,与十三姑娘倒是有很大的关系呢。连妹妹可知晓此事?瞧连妹妹这模样,应当是知晓的?”
“白姐姐说得哪里话,妹妹先前一直在蕊馨苑哄着嘉淮少爷,又怎会知晓这些闲言碎语。倒是白姐姐你不在院子里教十四姑娘与十五姑娘,整日里听这般多闲话是作何?”连姨娘娇娇弱弱地出声询问,贝齿轻咬娇唇,眼神往林长候那飘了一眼,端得是媚眼如丝,又轻声细语道:“再则,白姐姐身边也是有十四姑娘与十五姑娘的,怎地当着侯爷与夫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这将十三姑娘的闺誉放在何处?妹妹知晓白姐姐不喜妹妹,可也用不着说这些话来剜妹妹的心!”
连姨娘拿起绣帕擦了擦眼角,将目光看向林长候与长候夫人,起身微微一福,柔柔弱弱地哽噎道:“侯爷,夫人,婢妾自知身份低微,还望侯爷,夫人严查此事,到底是谁在白姐姐面前如此嚼舌根,败坏十三姑娘的清誉!十三姑娘才多大啊!”她说着就小声地抽泣起来,目光恳求地看向坐在上方的林长候与长候夫人。
安乐乐在外听得只觉得好笑,难怪长候夫人觉着这连姨娘难对付,瞧瞧她说的这几句话,便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人。为了林依人,竟是将林若馨、林若雅两姐妹也扯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