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儿怎地知道?”林长候问完又状若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看来子言说得很对,茹儿看事是比为父长远。”
安乐乐没搭话,就柔柔顺顺地坐在太师椅上。
她不搭话,林长候也不介意,反正事情他总是要说出来的,茹儿既是看得懂时势,又是他的闺女,这长候府往后也是他亲弟弟的,她自是不会看着不管。
“茹儿可还在怪为父昨天偏帮你十三妹妹?”林长候温声地问道,他想清楚一些事情了,便也看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他总是觉得连姨娘还是当初那个娇娇弱弱的女子,比如他总觉得依人还小,便不懂那些个阴谋诡计。
其实都是他想多了,身处在后院,耳目渲染了许多,又怎会不懂?
夫人又不耐教她这些,由着她自己去看去学,不被带偏他倒觉得才是件大奇事。
反观茹儿,虽是被养得骄纵了些,脾气不大好,但心却是善良的。
安乐乐虽是知道林长候要与她有话要说,却不料他磨磨唧唧地又问了这个问题,当下就有些不耐,脸上也毫不掩饰地带了几分出来,道:“十三妹妹与罗将军那事,既已经说清楚了,父亲便不要再提了罢。不若茹儿又要计较了,到时父亲又会责骂茹儿,不爱幼。”
“唉。”林长候叹息一声。
安乐乐只觉得晦气,她母亲有喜了,在这长宁院是大喜事,这林长候却一大早跑到这儿来唉声叹气,虚伪的紧!
“父亲到底想和茹儿与母亲说何事?”
林长候沉默着,又是叹了口气。
“父亲!”安乐乐倏地加重了语气,直言道:“有什么事情您便说,别唉声叹气的,听着就烦!”
这是平时林默茹对长候夫人和林长候的态度,所以林长候也不觉得意外,便又是叹了一口气。
安乐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父亲既是不想说,单单想在长宁院坐会儿,那便坐着吧,茹儿与母亲去外面走走。父亲何时想说了,便差个人来唤茹儿与母亲即可。”安乐乐说完,不拖沓地直接站起身朝着对面长候夫人走去。
长候夫人手边放着茶杯,闻言便将茶杯往小几上推了推,顺着安乐乐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笑道:“茹儿说的是,侯爷这会儿子不想说,心底定是没思虑好,如此,妾身便将此地留于侯爷,侯爷好好想事,等想清楚了,再差人来唤妾身母女。”
安乐乐这番话,可当做是小孩子的气话,可长候夫人的话,却不能如此简单地想了。
更何况林长候本就没当安乐乐的话是小孩子的气话。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连忙拦下安乐乐和长候夫人,嘴角挂着无奈地笑,将长候夫人扶着重新在太师椅上坐下后,这才道:“夫人别动怒,本候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安乐乐顺势在长候夫人旁边的小几上坐下,林长候想坐时,却察觉没了位置,无奈他只好回到对面去坐下,往旁边瞥了眼才发现,茹儿方才坐的位置上,连杯茶都没有。
就算是不喝,也是该有被茶摆在那儿的。
可她的丫鬟没给她斟茶,则是代表着茹儿本就不想与他多谈,思及于此,林长候也不敢继续墨迹了,便直接道:“昨儿送走的那位贵客是三皇子府里的,茹儿你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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