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看着安乐乐伸出了手,眉心跳了跳,深不可见的眸子逐渐被隐忍不满,眼看着那只细白粉嫩的手已经触到了被子的表面,他再也忍不住出手抓住了安乐乐的小手。
与其同时,有闷哼声响起,床上的被子被一只光滑的腿给踢开,奶白、古铜两色正交织在一起,容知下意识地将安乐乐往自己怀里一拉,一只手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
安乐乐还什么都没看见,就落入了容知的怀中,脸帖在容知胸膛上,呼吸都是容知身上清冽的味道,特别让她安心。
被子会被人踢开,这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路一沉反手就要去扯被子,童童飞却抓住机会一个翻身就从地上滚了下来。
“咚——”
头撞在了地板上,童童飞嘶了声,但他却很快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也不看路一沉一眼就往容知背后躲去。
他躲的地方很不错,可却让路一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顾不得容知跟安乐乐在场,从床上跳下去就去捉童童飞,吓得童童飞直大叫:“容哥!容哥!你快拦住他!快拦住他!”
“这位同学,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吗?”容知眼神淡淡地看了路一沉一眼,出口的声音颇冷。
路一沉脚下的步子一僵,他听出了容知嘴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反手将丢在床边上的浴袍往身上一裹,路一沉趁机就从容知旁边穿过伸长手去抓童童飞。
童童飞没听到路一沉的动静了,从容知背后探出头去瞧,见路一沉乖乖地听容知的话正穿着浴袍时,冷冷一笑。但很快,他的眼睛就瞪得跟看见了鬼似的,还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啊——”
与此同时,安乐乐感觉到整个人被容知抱着换了个方位,耳边除了童童飞凄惨的叫声外,还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她低头看了看,是容知给童童飞装衣服的袋子。
路一沉知道容知的身份不简单,不敢跟他硬碰硬,怕会连累到家里人,这会被容知拦住了,他沉默了片刻,便还是打定主意朝童童飞那处下手,他缓和了声音朝容知背后看去,唤道:“童飞,你过来。”
“我是不会过去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童童飞从容知背后探出头,刚才他被路一沉吓得动作吓得跳了起来,动作幅度一大,扯得他本就备受摧残的屁股伤上加伤,他现在看到路一沉就是一阵火。要不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知道自己不是路一沉的对手,他真想将他摁倒,也让他尝尝被爆菊的滋味。
“童飞!”路一沉沉了脸色,声音一冷。
童童飞听完就更不满了,六月的天儿还有些冷,不知道从哪儿吹进来一股风,吹得他打个了寒颤,浑身一哆嗦,脑子却是越来越清楚了。
他冷冷地望着站在床边上的路一沉,他是被折磨、被摧残的那一个,他还没觉得委屈不说,他路一沉凭什么沉下脸,凭什么对他大呼小叫,对他摆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