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给他面子,他就会给她面子。
安乐乐那会儿就想问,那当初赵德喜跟那妓子的事怎么说?可又想到黄氏背地里说的,那妓子跟赵德喜的事,徐氏其实也知道,就觉得她还是啥也不问的好,反正问了徐氏也不会跟她个小娃说啥。
说不定还会到黄氏面前去捅货,说她不自重啥的。
赵欢乐眼神就有些闪烁起来,她将安乐乐的盆放好后垂头道:“昨个儿夜里二伯跟天赐哥和天福送张大夫回去的路上跑人朱家串门子去了,二伯娘骂他嘴馋,又骂他不心疼锦枝姐,不当锦枝姐是他闺女。说二伯不止在朱家跟朱家那小媳妇喝了酒,还说二伯嘴短,啥事儿都往外说。”
原来是这样,安乐乐意会地点点头。
昨夜里吃饭的时候,赵德喜身上是有酒味的,她还记得当时赵德喜根本就不敢往徐氏身边坐,怕薰着她了。
“二伯跟人朱家的说啥了?”安乐乐将叠好的被褥放到炕梢,转过身面对赵欢乐。
赵欢乐乍然跟安乐乐对视上,她反射性地将眼神挪开了,低着头道:“二伯把爷有意要跟李爷爷外孙家结亲的事也给说出去了,又当着人朱家人的面说,他其实觉得这门亲挺不错的,就是二伯娘不同意。今儿一大早,李爷爷就亲自过来问爷这事了,说爷要是真有这个意思的话,他就递个话给陆家那边。爷被问懵了,恰好二伯娘去找奶说想吃蛋羹的事儿,就听着了。这就吵起来了。”
这赵德喜,还真是嘴短啊。
安乐乐无语地摇了摇头,赵锦枝摊上这么个爹娘,也真是难为她了,安乐乐想从赵欢乐嘴里知道更多徐氏骂赵德喜的情况,从炕上下来后就没往外走,就一直问赵欢乐:“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赵欢乐也没隐瞒,在她看来,安乐乐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现在问她,不过是想敲打她,想让她老实点而已,就一点都没隐瞒地将徐氏和赵德喜那点事给说了。
赵欢乐压低声音道:“我是听奶说的,奶的意思是李爷爷肯定以为这事是真的,所以来跟爷商量下,看看是不是等过几日赶集的时候去城隍庙里相看相看。结果这话还没问出口,就被二伯娘给打了岔,二伯娘本来就不想锦枝姐嫁到陆家去,连带着对李爷爷也没什么好语气。奶说她看着二伯娘那样,要李爷爷不是长辈的话,她那手都要戳李爷爷眼里去了。二伯娘把爷气得发了脾气,爷说这事他管定了,就去李爷爷家跟李爷爷商量想看的事儿去了。二伯娘就不敢跟爷顶嘴,就拐着弯儿地在那骂,骂二伯,骂天福,还骂锦枝姐,说她没本是拴着男人的心,都定好亲了,嫁衣都绣好,又被退回来啥的。把锦枝姐都气哭了。”
安乐乐听出赵欢乐语气里有几分唏嘘地意思就看了她一眼,赵欢乐心里一紧,就忙道:“奶数落了二伯娘几句,二伯娘现在不骂锦枝姐了,就骂二伯一人。”
“二伯不愿意听,想出去溜达,被奶拉着了,让天赐哥跟天福在堂屋里看着他。说这些话都是二伯娘要骂二伯的,让他自己听着,又说二伯娘现在怀着娃,必须得让她把心里的气给出了,免得她憋着憋着动了胎气。”
安乐乐没忍住笑出了声,只觉得赵老太太真的是太机智了。
就该这样。
往常徐氏有时也会唠叨赵德喜几句,但赵德喜每次都是偷溜了。然后家里人就帮他听了一耳朵又一耳朵的。
现在好了,有赵天赐跟赵天福看着赵德喜,赵德喜肯定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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