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欢乐先前哭着跑回了老赵家,这会儿又换了衣裳。
而且她的哭肯定也是有些内容的。
虽然安乐乐没看到,但猜得也八九不离十了,肯定是她裤子上染了血被人看到了,她觉得丢了脸才哭着跑回来了。
她身上来了,果篮放那儿没洗的事情,安乐乐就没跟她计较,就主动提出拿果篮去洗,却没想到赵欢乐顺势地就又想使唤她。
新仇旧恨,怎能不算清楚!
扭着脖子跟人说话有些难受,安乐乐往旁边歪了下头,打算去洗可果篮了,跟赵欢乐多说无益。
可余光流转间却看到了赵欢乐眼中闪烁的寒光。
这赵欢乐……安乐乐暗自摇摇头,都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好。脑子是用来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多想想吗?跟人好好说话吗?
正想着,就看见赵欢乐眸光又变了,眼圈再次红了起来,说话间还带着哭腔:“欢喜儿……”
委屈十足的哭声。
安乐乐恶寒地抖了抖身子,这次没扭着脖子了,她直接转过身子看着赵欢乐,打算听听她又想出了什么好主意。
“干嘛!”
安乐乐的态度不算好,但赵欢乐浑不在意。
“欢喜儿,姐身上来了,真的很不舒服……疼得厉害,你帮我烧点热水好不好?我等留根儿睡熟了,就自己起来洗。”语气带着几分明显的讨好,那泛红的眼不时地眨巴眨巴。
她这是在朝自己抛媚眼吗?我的天呐,安乐乐只觉得头顶天雷滚滚,无奈扶额。
赵欢乐给她抛媚眼哎!给她抛媚眼!
虽说是带着讨好的媚眼,但是她不觉得将媚眼抛给个十岁的女娃看,相当于是抛给了瞎子吗?她可不打算跟赵欢乐来断百合啥的,被浸猪笼。
不过她还真是会避重就轻啊。毕竟这地瓜薯就只有她跟赵欢乐知道,要她不说,赵欢乐也不提的话,那这事黄氏就不会知道。
安乐乐本来也就是打算吓唬赵欢乐,地瓜薯这事根本就不重要,反正还有。可帮赵欢乐烧水这事,她觉得还是算了吧。赵欢乐是个不会记人好的,她就算帮赵欢乐烧热水,赵欢乐心里还会埋怨她不心疼她,没帮她洗棉裤。
所以,何必呢?
何必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安乐乐往回走了几步,在赵欢乐暗含期待的眼神里将果篮放回了炕桌上。
赵欢乐脸色又变了。
安乐乐视若不见,在赵欢乐骤然冷冽下来的眼神里懒散地开了口:“赵欢乐,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你打了我一棍的事吧?这事我还没跟爷奶说呢。”
“你威胁我?”赵欢乐一下站了起来,一双眸子阴沉的紧,朝安乐乐气急败坏地低吼:“我那不是担心你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吗?我是关心你,你咋这样……”
她说着又揉了揉眼圈,泫然欲泣,像是觉得安乐乐在不识好歹,不懂她对她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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