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几碗水煎成一碗水的,没人跟安乐乐说过,黄氏又不乐意说。安乐乐就煎了会儿后,觉得差不多了,将药罐里的药倒出来用碗装着了,就端着回屋了。
回到屋子后,她没有看到赵欢乐。
将药碗放到炕桌上,安乐乐又走到门前来往外面看了眼,赵欢乐这是去哪儿了?茅房?
赵得连都被送衙门去了,她咋还这个时间段去茅房那。
去将被褥扯开铺好了,安乐乐就去给自个儿打了热水来洗脸洗脚。等她把自己收拾好,药也凉得差不多,她一口把药喝完了。赵欢乐还是没回来。
安乐乐犹豫了下,就往赵德宝和黄氏的屋子里去。赵欢乐出去了没回来,她得去说一下,这万一又出啥事了呢。
毕竟没了个赵得连,还有个赵家老二呢。
……
上房东厢房里,赵老太太正在埋怨赵老爷子喝多了酒:“就不该答应你喝酒,该给你酒里掺水的,你还当你是年轻小伙呢?喝起酒来就没个数,直往肚子里灌,这喝醉了明儿早上看你舒坦不。”
赵老太太一边埋怨,一边用帕子沾了热水给赵老爷子擦脸、擦手、擦身的伺候着赵老爷子。
赵老爷子也不恼,他就那么笑呵呵地靠在被褥上,看着赵老太太忙上忙下地。
这情景很像赵老爷子跟赵老太太年轻时候。每每赵老爷子喝了酒,赵老太太都会说他心里没个数,要给他酒里掺水,但每次也都是那么说说而已。
“我先试探地问了彭里正,人彭里正说帮了咱家一把的是陆家,我看八成是陆家老二。”赵老爷子忽然道。
赵老太太拧帕子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她将帕子往盆边上一搭:“你是说陆地那孩子?”
赵老爷子自个儿从炕上坐了起来,这会儿他的眼中没有任何醉意,清明的不得了。
“就是他。”赵老爷子的语气有些唏嘘,默了会儿又叹气道:“也只能是他了,那娃儿是个重情义的。先前彭里正说他管过啥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了,肯定是陆地。”
赵老太太在炕下站了,问道:“你怎么想的?”
赵老爷子就看了赵老太太一眼。
两人是多年的夫妻,赵老太太十分清楚赵老爷子的想法,她问了这话后就把徐氏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学了遍,末了道:“虽说这事咱是能替锦枝做主,但这事咱还是得问问锦枝自个儿的意思。陆浑……陆晖他是个痴儿,咱锦枝本就受了委屈,咱还是得问问锦枝的意愿。要锦枝不乐意的话,咱再想别的。这结亲结的是两性之好,可万不能成了怨。你看大妮娘家人那边如今还怨着咱们家,连带着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欢喜儿一眼。”
“都是些狠心人!”赵老爷子眸色黯淡。
“这事是得问问锦枝,不管锦枝是个啥想法,我跟老李头那边都说好了,那咋地都先相看了再说别的。再说这流言……这流言不可尽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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