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当大夫的都比较啰嗦,但安乐乐以往也只是听说,倒是没想到张老这平时看起来风轻云淡的人,一旦生气起来,话也是这般多。
她想了想,微微直起身子,伸手去将陆地的耳朵捂住,跟他眨眼,调皮笑道:“让张老自己去说去,等他发现我们没听,估计会更生气。”
“你啊。”陆地的口气很是无奈,却很配合地将安乐乐拉得更近了些。
安乐乐道:“你别动,你动了我不好捂。”
“谁让你矮呢?”陆地轻笑。
安乐乐瞬间变脸,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转念又继续惹张老去了,她用手捂住陆地的耳朵,陆地便也意思意思的伸出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陆地那捂的真的只是意思意思,手都没碰着安乐乐的耳朵,只是安乐乐眼角睃到陆地的手在耳边时,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陆地动了动嘴,安乐乐读了读唇语,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故意用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看着张老。
张老一开始拿眼角睃了一下安乐乐,见那小姑娘似乎被他的口才折服了,便得意的笑了笑,但他稍稍一抬眸,看见陆地的耳朵被捂住时,脸一下就黑了。
“你们竟然这样对我!”张老气得伸出来指向安乐乐和陆地的手都在颤抖。
安乐乐眨巴眨巴大眼睛:“张老你怎么了?”
还问他怎么了?
他以为这俩小年轻是在认真听他说话,结果呢?两人捂住了彼此的耳朵!
这下,张老真的有些生气了,他猛地将手收了回来,别过脸,不去理安乐乐跟陆地了。
下午陆地决定带安乐乐来韩府时,就让人来递了帖子,这会儿天擦黑了他们才过来,倒也不是为别的,毕竟韩夫人有了身孕,若是来的早了,陆地倒是能去找韩子明打发时间,可安乐乐却是要无聊了,总不能听韩夫人的呕吐声度过一下午的时间吧?
一路无话,直至到了韩府门外了,张老才别别扭扭地道:“我上次走前给韩夫人把过脉,她的胎已经稳了。”
言外之意是,我不需要在这边坐镇了。
安乐乐有心讨好老人家,便上前扶了他,陆地则站在两人一旁。
张老见安乐乐这会儿乖乖巧巧的了,心下这才满足了些,他独身一人,膝下又无儿女,往年与陆地虽是忘年交,却也是拿他当自己亲生孩子来看的,不然又怎会在他几封书信一催,他便顾不得自己这把老骨头便匆匆赶了来?
韩府的门房是认识陆地和张老的,见两人来了,连忙笑着迎上前来:“二爷,张老,你们来了,方才夫人身边的持香姐姐还来嘱咐过呢。”
那门房说话间悄悄瞧了安乐乐一眼,只一眼,他便赶紧垂下了头。
持香来嘱咐了几句后,并未走远,另一个门房见着陆地和张老来了,连忙去追持香。
这会儿持香正快步走了过来。
瞧见安乐乐果真也来了时,脸上的笑就更真切了些,只她走得有些急,这会儿有些踹,不过还好,这些都不妨碍她跟几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