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是冷的,其他的女孩子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的时候她却是要拎着弓箭去射杀血族,手里沾满了鲜血,面容也是冰冷的,从来没有人关注过她,他们只知道她是血猎里面的精英而已。
她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的容貌,也没有在意过其他人,对于她来说爱情不过是虚无缥缈而又浪费时间的东西,还没有捕杀一只血猎来的自在,武器是冰冷的,落在手上的血是温热的,她只不过是夜幕下的刽子手而已。
直到她遇到了锦冉,那日阳光烂漫,她抱着一罐子从地里摘来的草莓走在路上,路旁的向日葵张着金灿灿的花盘开得尤为灿烂,那个男人就站在那一片花海里,面容俊美,眉眼含笑,嘴角挑起的弧度带了几分风流与魅惑,让她的心却是漏了几拍。
很好看的男人,安悦想着,抱着罐子的双手止不住的揪紧,她可能是有点紧张了,紧抿着自己的嘴唇等待着那个男人侧过脸,朝自己这里看一眼。
那人仿佛是听见了她的心声,果真是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只消一眼便是让她里面沉迷了下去,很精致的人,每一个侧面看过去都是完美无缺的,仿佛是上帝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般,让人痴迷,让人陶醉。
“你的名字…”她平生终于是有了一次羞怯的时候,一张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的终于是朝着他问出来了一句话,只消这一句话便是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让她忍不住急促的呼吸起来。
那个男人笑了笑,一张白皙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透明,几乎可以看见皮肤底下淡青色的血管,唇角的笑容是那样的浅薄,暗沉的眸子带着莫名的情绪,他竟也是没有计较她这失礼的举动,只不过是点了点头,回了一句,“锦冉。”
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记得当初初见那日的美好,那时阳光烂漫,岁月静好,他们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不知道一个是血族的亲王,也不知道另一个是手染鲜血的血猎,依旧是那般平静的相处着,遥遥的一个对视,便能明白彼此之间的所思所想。
那时的她也是褪去了所有的冰冷,她用那双永远都提着弓箭的双手替这个人做饭,洗衣服,即使是这些繁琐的事情,她依旧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快乐,那个人有时候会替她编制一个花环,有的时候会替她画上一副画像,瞧着她的时候嘴角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想,她当真是爱这个人爱进了骨子里,放不下,也不愿意放下。
有的人,动了心便是一辈子,即使以后遭遇了什么,她的心底依旧只有那个人,割舍,防下,对于安悦她自己来说最难的便是如此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她答应了爷爷只要完成最后一笔任务就彻彻底底脱离血猎,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什么都做过了,因为她没有妥协所以才换来了如今的局面。